流出神地望着远处的无垠星空，半晌，心情复杂地叹口气。

假设他对于卡特的目的的推测没有错误——也就是假设卡特当时不回答是默认叶槭流的看——卡特的确是想要通过制造4阶影响来吸引飞蛾降临，从而取代飞蛾成神，这样推想的话，或许他的确与一场神战擦肩而过。

那么卡特的行动其实很好理解——无论他为神战做多少准备，前提都是飞蛾无知无觉地降临伦敦。

而从结果来看，这位蛾之道路的神灵没有降临。

基于这点，卡特口中的“失败”也有解释——他和飞蛾的博弈里，这一次他是赌局的输家，他虽然感遗憾，却也只能承认这个结果。

意识飞蛾不来，卡特也足够果断，当即决定放弃全盘准备，而大本钟上的只是一具分、身，正好面前又有一个我，所以他所做的就是……什么都不做，干脆让我杀死他的分、身。

嗯，想想也合理，作为蛾之道路的神灵侍者，卡特可以说聪明得让人『毛』骨悚然，那么作为蛾之道路的神灵，飞蛾显然不可能是个铁憨憨，他没有降临伦敦，或许就是察觉潜的危险……叶槭流很难说清楚自己此刻复杂的心情。

仅仅是卡特的一个分、身，就让他怀抱着失去一切的决心进行献祭，才拼命争取一个剧本之的结局，而现他也意识，如果不是卡特主动放弃，结局可能就不一样。

无论这个野心家进行多么精心的谋划，失败也来得如此轻易，他放弃得如此果决，也说明他的确早就考虑过失败的可能。

或许就像卡特所说的那样，这一重历史的确不是最适合的，毕竟七神已经恒定的历史里成神，肯定要比从七神诞生的历史里弑神上位来得困难……否则将军为什么一直想要得加西亚，不就是因为他是开启第一重历史的钥匙吗……叶槭流轻轻呼出一口气，看清自己未来要的道路。

而他也内心无声地警示自己，今行最好加倍谨慎和深思熟虑，这一次的幸运不代表下一次仍然幸运，他要越发小心地隐藏自己，以防被七神发现。

收起思绪，叶槭流打开墨绿桌面，打算检视一下这一次神降之他的得失。

因为神降，他身上的物品都已经不复存，包括牡蛎卡、300镑买的手、枪、犬牙手链、裁决局的制服、口袋里的一些零钱，幸运的是他收起遗物，包括“无面之王”和“钢与银”，加上他没有带钱包的习惯，几张大面额的英镑是放墨绿桌面上的，总体来说损失不算特别大。

叶槭流盘点一下，发现桌面上目前只有500英镑，除此之就是大堆神秘物品，连一套备用衣物都没有。

而失去裁决局的实习工作，可以预见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叶槭流都不有稳定的收入来源，这500英镑或许要支撑得更久一点才行。

大不设把“唤醒灵『液』”卖掉，万英镑也足够应付我的燃眉之急，这笔钱我总不能拿不回来……叶槭流心里嘀咕一声，宽慰自己还不山穷水尽的地步。

当然收获也不是没有，比如说现“叶槭流”已经不复存，从裁决局那里领取的遗物“夜莺与玫瑰”显然也不用还。

这件遗物定位和“长墙的捕鼠器”有些重复，也是货真价实的3级遗物，只不过叶槭流也不可能拿出去卖掉，想想看只有用于自身的晋升最合适。

随着神降的力量渐渐从身上褪去，叶槭流的身体也恢复原本的状态，无论是裂纹还是剥落，都消失得一干二净，如果不是叶槭流知道自己不久前的样子，他或许也以为什么都没发生。

理所当然，他的力量也回落真实的等阶，意味着他依旧要为下一等阶的晋升忙碌奔波。

不过那之前，叶槭流注定要先回一趟伦敦。

“叶槭流”虽然消失不见，他消失之时没有留下遗物，如果最裁决局没有找相应的遗物，很难说他怎么定这次的件。

为知晓裁决局的最终结论，首先需要好好斟酌一下我该用什么身份返回伦敦……最好是距离“叶槭流”很近，牵涉这次件里，本身没有需要被调查的重大嫌疑……叶槭流回想着记忆中有没有什么可以用得上的信息。

翻翻桌面上的卡牌，叶槭流最检视一下“怀特”的卡牌。

对于他底献祭什么换来神降，当时叶槭流没有将他献上的祭品放心上，现一切平复下来，他当然不可能还一点不意。

和之前相比，这张卡牌也发生细微的变化，卡面上的男人变得影影绰绰，像是隐藏『迷』雾之，只剩下他头顶的冠冕依旧清晰。

【门徒怀特】

【道路：启】

【阶段：第四门关】

【描述：他的言辞越来越有力，他的举止越来越尖锐，他的意志越来越坚定，而你知道他内心所有的空洞和无意义。】

【身份：这就是你。】

叶槭流的目光向下移去，突然微微一凝。

卡牌的右下角，原本的三个疯狂标记，现只剩下个，其中一个标记，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