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一点信息……不，不要被他的话带跑，卡已经开始混淆人称了，看来他的精神状态的确不太稳，别是刚刚告别一个身份时，他似乎很容易重陷入之前的身份，很像是难以出戏的演员……叶槭流注视着卡，左手手指微微屈起，扣住了手腕上的手链。

在剧院时，他也接触过不少关于表演的理论，对于表演艺术有一的了解，结合卡的表现，叶槭流有了个猜想。

马德兰说过卡总是“成另一个人”，听上去他更接近于体验派的演员，而对于这一流派的大师演员来说，全心全意成另一个人后，出戏也会伴随着痛苦，如同囚禁另一个自，因此他们的艺术生涯总是潜藏着精神障碍的阴影。

离开表演情境、远离原本剧组的演员、寻找现实生活留的锚点，这些都可以加快他们出戏的速度，最重要的是远离他们在成另一个人时感情投『射』的对象，否则他们很容易被再度带进角『色』的精神世界里。

现在看来，作理查德时，卡把感情投『射』在了他身上，同样真心实意地把他当做朋友。于是虽然欢腾剧院中的人都被卡收进手提箱里，无法对卡造成影响，但当他站在卡面前，这位神灵侍者的精神状态就开始不稳起来，出奇地话不说，看起来也有抓住叶槭流的打算。

这毫无疑对叶槭流是有利的。

也是这样，叶槭流觉得就算是面对卡，他也不是全无胜算。

如果他用对待理查德的态度来对待卡，很容易加深卡的『迷』『惑』，让他难以脱离理查德的角『色』，而马德兰老爹说过，扮演另一个人时，卡会完全忘记他是谁，哪怕受伤乃至死亡也不会清醒，对神灵侍者来说，这绝对是他最脆弱的时刻。

意识到这一点后，叶槭流也暂时不打算离开了，而是决见机行事。很明显，他卡对峙越久，也就能拖延越久时间，虽然卡摆脱这种影响后叶槭流会很危险，但现在每拖延一秒，都是属于叶槭流的胜利。

掌心已经满是冷汗，叶槭流吸了口气，不去分辨卡说的话是真是假，沉默一瞬，平静地说：

“我应该会。毕竟你也说了，我把你当做我的朋友。”

他观察着卡的神情，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神『色』变化，想要了解卡被影响到什么程度。

卡嘴角的弧度分毫不变，目光却微微晃了晃，落进了些许朦胧的碎光。

他弯起嘴角，笑着说：

“需要我这个你歉吗？很抱歉我对你隐瞒了么……我的朋友。”

话说到最后，卡的声音也越来越低，像是沉入了某些回忆里，目光渐渐坠去，仿佛被某个遥远的世界带走。

“你什么不我让你忘记了什么？现在只有我知这个题的答案了。不过告诉你也关系，只是一些不重要的猜测，一些不必要的感情，一些不需要的记忆……”

仿佛是忽然间，他看上去就像是个站在细雨中的年轻人了，某种孤独单薄的气质渐渐浮现出来，有丝毫攻击『性』，却又让人无法忽略他的虚弱疲惫。

“有一次你约我去酒吧庆祝，中途你暂时离开了一，回来后我们又聊了很久，大部分时候是你听我说。我不太记得我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了，只记得我穿好大衣时，酒吧里突然有人打了起来。想到你比我想得要能打，你我说是学校课程的成果，什么学校会教学生打架？”他摇着头笑了，“最后我们放倒了一群酒鬼，唱着歌走出了酒吧的门，你扶着我走了很久对吧？后来我们听到了歌声……”

这是我去拷清夫的次，但次我记得我们有在酒吧打架……叶槭流怔了怔，瞳孔不受控制地微微晃动。

他听着卡的话，却无法从记忆中找到对应的片段，有一瞬间，他忽然不确到底他卡之间谁的记忆是真相。

卡还在继续说，他似乎真的记得不太清楚了，而他所说的些事在叶槭流的记忆里根本无迹可寻，听上去更像是他在即兴编造一些真假难辨的故事。

“你邀请我带你去逛伦敦的知名景点，嗯，免费的些。比如伦敦塔，我有种感觉，你不太喜欢里是因里的乌鸦；大英博物馆离剧院比较近，连着三个周末我们都在里消磨时间，你看起来很喜欢大中庭的咖啡厅；皇家文台，离开文台的时候了雨，我们正好都有带伞，于是躲在路边一边吃炸鱼卷饼一边等雨停，你还说你终于理解了伦敦人随身带伞的习惯，后来你再也有忘记过雨伞……

“周六早上你会去海德公园遛狗，回来时会帮我带早餐咖啡，实我不太清楚你的狗到底叫什么名字，你会用三个名字同时称呼他。有时候你个白头发的朋友会帮你去遛狗，我们遇到过几次，他过我的眼镜是在哪里配的，但他的视力应该很好吧？我实看他徒手捉过苍蝇，哈哈。

“有一周你他每晚都去夜店，一开始我不知你们去了哪里，直到我在夜店遇到你们。你的朋友在舞台上玩得太开心了点，直到午夜也有离开的意思，我们只好到旁边看他蹦迪，我记得中途有好几个姑娘过来邀请过你，有个黑头发的姑娘很漂亮，可惜她们都被你以各种理由拒绝了，看她们离开时的表情，她们肯以你走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