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才十岁，自然不可能有什么恩客的。”

沈洛有些脸红，关于青楼她确实不了解。

珍珠露出了怀疑的神色，继续问道：“娘子以为的青楼是什么样的？”

沈洛的脸更红了，珍珠好像明白了什么，脸也跟着红了，语气不由得带了些愤愤地说道：“朱雀楼是卖艺不卖身的，娘子想到了什么？”

沈洛欲盖弥彰，说道：“啊……我，我没想到什么啊。”

於菟：看戏.jpg

珍珠生怕沈洛再想些奇怪的东西，一股脑地说道：“柳儿姐姐和星儿姐姐都是十六岁，锦绣姐姐十七岁，张妈大一些，大约是二十四岁，姽婳和我一样大，但月份比我早一些。”

沈洛问道：“姽婳是？”

珍珠说道：“就是鬼宿啦，楼里的名字是姽婳。”

沈洛看着放在珍珠边上的药瓶，问道：“翼宿会什么？”

珍珠说道：“翼宿通常是负责楼里的药物，像是驻颜丹、息肌丸，毕竟在朱雀楼里最重要的就是美貌了。”

沈洛眼睛一亮，这可真是好东西：“这要是拿到外头去卖，岂不是能挣许多银子。”

珍珠说道：“娘子作为世家小姐，怎么一副掉钱眼子里的样儿。只不过娘子的想法是不行的，里头都放了些许麝香，会影响生育。”

沈洛问道：“朱雀楼里怎么都没什么年纪大些的姑娘？”

珍珠想了想，说道：“楼里的娘子到了二十以后，就会离开朱雀楼了……有些姐姐运气好做了正室，大部分都做了妾室、偏房。不过我的话，或许会找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拿着挣到的银子自己过吧。”

沈洛点点头：“这样很好呀。”

珍珠有些意外，说道：“姐姐们都不认同呢，翼姐姐也是这样，大家都认为迟早是要嫁人的。”

沈洛摇摇头，说道：“不啊，我觉得一个人也挺好的。”

沈洛心想，毕竟是不算是一个完全的古代人。

珍珠亲亲热热地抱着沈洛说道：“娘子能懂我可真是太好了。”

沈洛看着於菟，於菟看戏的表情还没有完全收回去，问道：“怎么了？”

沈洛问道：“於菟以后想做什么？”

於菟轻描淡写地说：“我不想以后，做杀手的通常都没有以后。”

欢乐的气氛一下就散了。

於菟还有些遗憾，看小朋友拌嘴还是很有趣的。

沈洛有些不忍，和於菟相处了那么久也有了感情，眼眶红红地说道：“於菟，我去小白表哥那儿把你要过来吧，你以后就不用做杀手了。”

於菟有些失笑，说道：“我本就是来保护娘子的，况且我并不觉得做杀手不好，我从小便想做杀手。”

沈洛见於菟说到从小就想做杀手时，她的神色带了些许怀念。

把珍珠送到朱雀楼以后，不知道是谁起的头，楼里到处都能听到一句话。

“给男人花钱倒霉三年，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同情男人倒霉三生三世。”

珍珠在自己房里听见这些，明白是谁做的，轻声笑了起来。

沈洛做完这一切去找了张妈，说是让朱雀楼办一个酒会。

沈洛说道：“明日是除夕，接下来便是春节了。朱雀楼不如办一个酒会，只需要酒和一些小菜。重点是娘子们……”

沈洛顿了顿，见张妈没有说什么，反而是面带笑容地看着她，沈洛大了胆子继续说：“听闻柳儿姐姐声如黄莺，歌声曼妙。瑶光姐姐文采斐然，能作行酒令。以瑶光姐姐为首秀，柳儿姐姐为压轴。中间再加上其他姐姐们，定然能吸引不少客人。”

张妈点点头，微笑着说：“娘子的主意不错，姑娘那儿就由娘子去说服吧。酒和小菜我会嘱咐厨房备好，只是若是明日开始，未免太急了些。”

沈洛点点头：“自然不是明日，初六开始到初九，只三日。从现在到初六，张妈在门口立个牌子给路过的百姓看，然后再和这几日来楼里的恩客们提一提此事便可。”

张妈很好说话，这件事情很快就敲定了。

沈洛去了柳宿柳儿和星宿瑶光还有轸宿珍珠那儿，三人很快就应下了，也开始准备节目。还剩下鬼宿姽婳和井宿锦绣，沈洛想了想，先去敲了锦绣的房门。

房门很快就打开了，锦绣的脸上有一丝惊讶，问道：“娘子今日不是带着珍珠出城了吗？”

沈洛点点头，说道：“嗯。已经回来了。”

沈洛说了酒会的打算，锦绣连忙摇头，说道：“奴家不行的，奴家不会唱小曲，也不会作诗。”

沈洛笑着说道：“我没有说让锦绣姐姐去唱小曲、作诗呀。锦绣姐姐自然是有锦绣姐姐特别的地方在，我打算让锦绣姐姐在酒会上舞剑助兴。”

锦绣有些愣住，问道：“舞剑？这不太好吧。”

沈洛摇摇头，说道：“我有一位表哥是小将军，军中也有舞剑助酒兴的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