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咽吃起来。

季宁曦拍了拍小孩儿的肩膀，“慢点儿吃，一会儿肚子疼。”

小孩儿吃了一半包子就不吃了，“姐姐，我想把剩下这半个拿回家给爹娘吃。”

“你还有爹娘？”有爹娘怎么出来行乞？

“有的。”小孩儿爬起来，“谢谢姐姐，我走了，今天多谢你了。”

这么乖巧懂事的孩子讨人喜欢，季宁曦又拿了一个馒头给他，“快回去吧，以免爹娘担心。”

“谢谢姐姐。”小孩儿已经行乞大半个月，第一次要到这么多吃的，高高兴兴回家了。

他的家在县城里的乞丐窝里，这里房屋半塌，墙体摇摇欲坠，随时可能塌方，臭气熏天，被虫子咬得乱七八糟的干草随处可见，阴寒潮湿，环境糟糕，可见一斑。

小孩儿把一半包子和一个馒头小心地藏到衣服里，这里乞丐那么多，不藏好的话，其他乞丐会来抢他的。

他的家在一个破屋子里，这里只住着他们一家三口，当然，不是那些乞丐心善，而是小孩儿的爹娘都有病，发起病来十分可怕，没人敢靠近。

小孩儿回到残破的屋子里，把馒头取出来掰成两半，一半给女人，一半给男人。

女人闻着香味儿，睁开虚弱的眼睛，看到手里的大白馒头，狠狠吃了一惊，“小清，你哪儿拿的馒头？”

小孩儿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说了。

女人泪流满面，“你算是遇到好心人了，要是其他心狠的，才不会管你。”

“娘，哥哥姐姐都很好，他们还给我喂糖水。”小孩儿说着季宁曦和顾云廷的时候，眼睛都变得亮亮的。

女儿连忙问，“你跟他们说谢谢了吗？”

小孩儿点点头，“说了，包子和馒头都是他们给我的。”

女人挣扎着坐起来，然后把馒头喂给男人吃，“夫君，小清讨到吃的了，你吃点儿吧。”

男人是个猎户，但终日打雁，还是不小心栽到了这上面。

一次他去山里打猎，遇到了狼群，尽管他勇猛，但还是被咬了一口，回来之后就得了病，时而学狼叫，时而学狗叫，而且非常怕水。

他们没有钱看病，也没有吃的，病情就这么恶化了下去，现在脑子都不大清醒了，浑浑噩噩的。

男人轻轻推开女人的手，此时他是清醒的，“你吃，吃了有力气，带着孩子离开，去村里找个安稳的男人嫁了。”

女人反对，“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是一家三口，死也要死在一起。”

男人心里柔软，但嘴巴却很强硬，“孩子还那么小，你忍心带着他一起死吗？”

“那你就不要死。”女人坚持把馒头喂给男人吃。

男人不张嘴。

女人鼻子一酸，“你若死了，我们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男人劝道，“你还有爹，弟弟妹妹，你可以去找他们。”

女人双眼浮现出思念的神情，“人海茫茫，我还带着孩子，去哪儿找人，你才是我应该把握住的人。”

男人轻轻抚了抚女人的脸，语气后悔，“当初我不该把你换过来，跟着我吃太多苦了，对不起。”

女人热泪滚滚而落，“这是我们的缘分，我不后悔当初的选择。”

男子的眼睛里水光浮现，他用衣袖给女人擦眼泪，“好了不哭了，眼睛吃亏。”

“那你把馒头吃了。”女人再度把馒头喂给男人。

这次男人没有拒绝，把馒头吃了。

一个馒头，他们夫妻吃了半个，留了半个，小孩儿剩下的半个素包子，两人没有动。

……

季氏包子铺。

季宁曦来到后院儿，心里暗暗祈祷了下，然后打开锅盖窑的封口木板，把里面的铁盘端了出来。

烤得金黄的面包冒出了铁盘，表面一层厚厚的肉松，一瞬间，蛋糕和肉松的香气袭来，季宁曦一度有种穿回了现代的感觉。

她把铁盘放到桌上，吆喝道，“肉松蛋糕烤好了！”

第一个走过来的是顾云廷，然后是季宁玫，最后是司家四口，六人看到肉松蛋糕时，均是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这糕点看着也太诱人了。

季宁玫对食物有着热忱的狂热，“这、这就是肉松蛋糕？”

季宁曦笑着点点头，“嗯，来，我给你们切开尝尝。”

待蛋糕冷却下来后，季宁曦把它从铁盘里取出来，放到油纸垫着的桌面上，用菜刀切。

肉松蛋糕长三十寸，宽二十寸，季宁曦竖着切了九刀，横着切了九刀，一共切成了一百块，一人递了一块。

大家都双手小心地把蛋糕接到手里，小小地咬了一口。

季宁玫微微瞪大眼睛，惊艳不已，“二姐，这蛋糕吃起来嫩嫩的，有鸡蛋的香气，微微的甜，吃了之后，唇齿都是清香，好好吃啊。”

司丹樱崇拜地说道，“宁曦姐姐，你烤的蛋糕完胜店铺里的糕点。”

司长丰也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