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宝椿问:“莫非三娘是想将他们的盐变成盐水流走?”
葛三娘笑道:“如果我们有毒药的话,在这里给他们淋下去,他们非中招不可,是不是?”
玉罗刹和朱宝椿点点头,均想:那是当然!从天而降的大范围施毒,躲无可躲,谁能抵挡得了。
葛三娘继续道:“可惜我们没有毒药,所以只好就地取材,用生石灰给他们淋热水了。”
朱宝椿竖起大拇指道:“三娘妙计啊!将生石灰投入水中,会发热将水烧开,若然被这些石灰水淋中,眼睛即使不瞎,也无法睁开!”
葛三娘笑道:“就是这样!那些运银子的人为虎作伥,也不需要对他们怜悯。这个计策的难点在于让对方站在指定的地点,我把这项工作交给了麦氏三雄山寨,所以他们是成败的关键。”
玉罗刹兴奋地搂抱葛三娘,笑道:“三娘,你真是一个女诸葛,难怪不需要我出手!”
这时候,女兵搬来了三张交椅。
葛三娘笑道:“坐吧!众人均已藏好,咱们可不能被敌人望见了。”
三人先后坐好,葛三娘道:“我昨天已让十名女兵用清水演练了数次,投入生石灰的时间也都计算过。现在可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玉罗刹回头对站在水缸后面的女兵粲然一笑。女兵们报以灿烂的笑容。
到了申牌时分,远远眺望出去,有一队人马正护持着三辆车缓缓而行。山下道路一匹快马疾奔而过,应该是麦氏三雄派出去的探子。
玉罗刹笑道:“来了!”
葛三娘“嗯”了一声,引颈远眺。
过了一刻钟,那一行人已距离指定地点二十丈左右。
葛三娘下令:“倒生石灰!”
女兵们提起水缸旁边的麻袋往水缸里倒生石灰,只一会儿,水缸里的水就开始不断地冒热气泡。
山下的队伍继续前行,眼看着抵达指定地点。就在这个当口,山下陡然间擂鼓、喊杀声震天响,声音经由大山反射回来更是让人可畏可怖,山谷似乎都为之晃动。
山下那行人立时停车下马,聚集到三辆车周围戒备,有的人甚至跳到了车上。
伴随着擂鼓、喊杀声,麦氏三雄带领山寨人马在前面冲了出来,数名喽啰拉出木栅栏横在路上,阻挡对方前进。
“淋石灰水!”
敌人此刻的注意力正被麦氏三雄的人马吸引住,而水缸里的水刚好烧开。葛三娘命令干活,六名女兵早已就位,拔出粗竹子中的木塞,一齐往山下的敌人淋滚烫的石灰水。
每根粗竹子招呼一辆车的人,这一招足够出其不意,山下队伍无法防备,最先被淋到的人痛得凄厉号叫,就地打滚。
其他人震惊之下,不约而同地抬头望向山坡,如此一来,这些人或者被石灰水照着脸淋,或者被飘着的石灰水雾落到眼睛里,都痛苦万分地狂叫着四散跑开。
二十名女兵潜伏在道路两旁的长草中,那些运送银两的人掩面逃命,哪里知道草丛里面藏着人。女兵长身而起,对向她们跑来的人挥动长剑,斩瓜切菜一般,一个不留地将他们抹杀。
这些人是邱明养的打手,武功都不弱,平时在城里敲诈勒索、行凶伤人、无恶不作,何曾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死在柔弱女子的手中,甚至连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突然间,道路中一声暴喝,三人纵身而起,同时展开轻功往车队后方飞跃,企图冲出包围圈,向来路逃窜。
玉罗刹走到山坡边俯瞰,这三人虽满身满脸都沾上了白灰,然身手仍是了得,躲过了三名女兵的联合截击。脚下不停,转眼间已从车队的前头飞纵到车队的后面。
玉罗刹心想:这三人应该就是嵩阳派的高手,留他们不得!
想到这里,玉罗刹从陡峭的山坡上跳了下去,踩着矮树枝干,疾掠如飞,瞬间到了山下。
那逃跑的三人在车队后方又被三名女兵联合截住。中间一人武功好生厉害,尽管双目紧闭,但仅仅一招便将女兵的长剑震飞上天。
那名女兵十分英勇,兵器已失还想凭藉肉掌与那人周旋。
玉罗刹从远处觑见,大喊:“银芝快退下!”声音在战场混乱中兀自听得清清楚楚。
原来那名女兵是张银芝,她听到玉罗刹叫喊,立即向路边翻滚出去。
当此之时,敌人的长剑直劈而下,张银芝只觉得背脊寒气袭人,长剑贴着后背划过。
若是躲避得慢一点,自己已然被劈为两半,张银芝心有余悸,对玉罗刹好生感激。
中间那名敌人长剑劈空,感知到前面已无阻碍,立时足下发力,掠地疾奔,顷刻间到了数丈之外。
另外两个敌人的武功虽然没有中间那人高,却也十分了得。两名女兵和他们单打独斗,被逼得手忙脚乱,左支右绌,险象环生。
若不是两个敌人只想逃命,无心恋战,那两名女兵早已被他们杀伤。
玉罗刹步履矫捷,刹那间飞奔而至。刷刷两剑,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