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的啊。”灵玉说，“我都说了我们不会骗人。”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卫秦问，“如果一开始就用镜子映照将关堰的事情告诉关蓉，那不就能省下很多事情？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将事情弄得那么复杂？”

灵玉面无表情地看着卫秦。

“卫秦。”等卫秦慢慢冷静下来，灵玉才开口说。

“你能保证在你进入那个空间之前，关堰一定上了大学吗？你能将整件事情的走向了如指掌吗？你能保证我拿出镜子给关蓉看的景象就是她所希望见到的吗？”

卫秦愣住了。

灵玉说的没有错。进入那个世界之前他确实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能保证。

灵玉看着她的指甲继续说道：“再说了，如果一开始就拿出镜子给关蓉看关堰的事情，我们要怎么索要报酬？我们博物馆不是做好事不留名的大善堂，我们之所以会帮助他们都是因为他们身上有我们想要的东西。”

“那我们做的事情真的一点都不能改变事情的走向吗？”卫秦问。

灵玉摇了摇头，“可能会改变，也可能不会改变，谁都不知道原来是怎么样，你只要做好你的事情就行。”

卫秦望着灵玉不禁一阵叹息。

灵玉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又再打量出租屋内的环境，在卫秦的努力下确实干净整洁了不少，便问，“你已经忙完了吧？你答应我的水煮肉片什么时候安排上？”

“还没有到饭点，再说了我也得去准备材料。”

“所以说你们真是什么事情都比人麻烦。”灵玉从床上起来往阳台走去。

只见她手一挥，灶台上出现了一个煤气灶，灶上还放着一口锅，旁边也出现了各种调味料的瓶瓶罐罐。

“现在齐全了吧？既然是要煮给我吃的，我也不会什么都让你出。”她挽着双手得意地看着卫秦说。

卫秦望着这些凭空出来的东西有些犹豫，“这些东西该不会也只有我一个人能看见吧？”

毕竟是她“变”出来了，他也不太确定别的人能不能看见；要是别人不能看见这些工具，而他又在这里翻翻炒炒，那么他距离被关进精神病院的时间不多了。

“胡说什么呢？这都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东西，怎么可能会看不见？”灵玉不满说，“我都是花钱买的好不好？”

“花钱买的能凭空变出来？”

“你兑换的钱也有人打到你的账户上吧？我只要兑换采购，就会有人买了这些东西放在我的储存空间里，我随时都能调出来。”说着灵玉忽然摇了摇头，“不过，如果不是特别必要最好不要这么做，他们收取的服务费贵得离谱！”

卫秦笑了笑。

“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你说请我吃的，材料你准备吧。”

卫秦将全部东西收拾好便要出门到市场去买材料。他以为灵玉会跟着一起去，她却说她累了要休息。

卫秦随得她，独自一人拉开门走了出去。

临近正午，阳光总算照进了小巷，阴暗潮湿的小道有了难得的干爽。

一只狸花猫在前方的瓦顶上懒懒地翻身晒太阳，卫秦经过，它快速挺身作匍匐状看着卫秦，并“喵喵”叫了几声。

等卫秦走过，它又继续翻身露出肚皮继续懒懒地晒太阳。

拐弯再拐弯出了小巷一直向前就是这里的市场，市场虽然比不上大城市的规模，但各种材料应有尽有。

卫秦买了些蔬菜肉片，想到家里没有碗碟筷子，又折去杂货店买了一些。

提着这些东西穿过小巷回来，卫秦到了灵玉发现关蓉的地方，那只残缺的碗还好好地放在墙根旁边，上面依旧泥迹斑斑。

刘九是在他家的酸菜缸里，而关蓉是在破碎的碗里。卫秦不禁将装着碗碟的袋子提了上来，看着里面的碗碗碟碟。

该不会也有寄生体在里面吧？

卫秦试探性地摸了摸里面的碗，但很快他就认为自己的想法有些多余。如果里面真的有寄生体，拿回去给灵玉看见了，她还不得高兴坏了？

毕竟对她来说，这都是业绩。

拐弯再经过小巷的时候，那只狸花猫忽然从瓦片上跳了下来，它不断用脑袋蹭着卫秦的小腿，喵喵地绕着他的小腿撒娇。

卫秦将袋子都扣到另一边手上空出了一只手，他蹲下用空出来的手抚摸着不断对他撒娇的小猫的头，“你饿了怎么不回家？”

小猫依旧绕着他的小腿喵喵地叫。

“我现在准备回家里做饭，如果你不嫌弃就跟着我来，只要我还有一口吃的都不会饿着你。”卫秦抚摸着它的头说。

小猫似乎听懂了他的话，踩着猫步跟卫秦回去。

推开门，卫秦就见到灵玉正躺在床上呼呼地睡着。卫秦将东西放进厨房，洗手出来帮灵玉拉上被子。

小猫跳到床上，伏在灵玉旁边望着卫秦，那双眼似乎在说，“什么时候可以吃饭。”

家里原先只有一个贪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