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秦提着蛇皮袋回到餐厅卡座，将它小心翼翼地放在靠窗的一旁。

灵玉打量着蛇皮袋，“那小子可以啊，这么短的时间捡到了这么多。”

卫秦望着鼓鼓胀胀的蛇皮袋，“是啊，他用了最大的努力去做他能做的事情。”

卫秦望着灵玉，“我们能不能用这个身份资助关蓉上学？”

“你又要干预这个世界的发展吗？要是违反了馆里的规定被知道了，你不但没有任何报酬还会惹来惩罚哦。”灵玉提醒他说。

“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会知道？”卫秦说，“上次刘九那边不是也改变了吗？”

服务员端着托盘将饭菜送到桌子上，等她走了之后，灵玉快速夹起一块烧排骨放进嘴里。

她边吃边说，“上次的委托人是刘九，所以你可以按照他内心深处引出对刘娟的期盼，你说你改变了事情，其实那些也不过是刘九内心所期望的。如果不是，你根本就没有办法可以改变。”

她将肉吞掉夹出骨头放在桌上，继续说道：“这次的委托人本来就是关蓉，如果你将关蓉的人生改变了，到那时间关蓉没有死，那么委托人从哪里来？没有委托人这个世界就会崩坏，你所做的事情都是徒劳，而黑羽的穷奇也会毫不犹豫地吃掉她。”

“再说了，上次没有被发现是侥幸。因为我们博物馆是跟黑羽他们签订合约的。他们一有机会就会盯着我们，一旦被发现黑羽他们也就有机会利用这个当借口，趁机毁掉当初签订的合约。”

“那么我们处在的空间就会失去平衡，会引发什么样的事情谁都说不准。”

灵玉又再夹起一块排骨往嘴巴里放，“所以卫秦，我劝你最好能分清楚事情的轻重，不要总是感情用事！”

按照之前灵玉和古画的说法，黑羽他们一方好像一直在等一个可以毁掉合约的机会，如果那个机会真的是从他身上漏出来的，会引发什么卫秦不敢想。

卫秦叹息一声。

“你刚开始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应该像我一样很想帮他们吧？你到底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完全任由事件走下去的？”

灵玉拿着筷子的手一顿，好一会才继续啃她的排骨傲娇地说，“我业务能力一向都很强，你不要用你那种婆婆妈妈的情绪来跟我比。我通常都会快速地完成任务拿到报酬。”

她的语气一如既往的自信，可这也是唯一一次她说话的时候没有面对着他。

“好吧，你业务能力强。”

关堰再来找卫秦已经是周六，他小小的身影等在村口处，目光担心地四处寻找。

卫秦从窗口看见他便朝他喊道，“这里。”

关堰抬头，冲着卫秦喊道，“我来拿我的东西！”

“那你上来，后面楼梯的门开着的，上五楼。”见关堰犹豫，卫秦说道，“不是说自己男子汉大丈夫？不敢上来吗？”

“上来就上来，我什么都不怕！”关堰说完快速往这栋楼后面的楼梯走去。

外面上楼梯的脚步声咚咚咚地越来越响，卫秦打开门，不一会关堰就走了进来。

他双手撑着膝盖，望着卫秦气喘呼呼地说，“我的袋子还给我。”

“今天还打算去捡吗？”卫秦问。

“今天周六，我的作业我昨天就做完了。我捡完之后就会拿到回收站去卖掉，不会让我姐知道的。”

关蓉的气慢慢恢复过来，说话顺畅了不少。

“我知道啊。”卫秦说，“但是只有你一个你能捡多少？”

“我能捡多少就多少。做了就有希望，不做就永远都没有希望！”关堰说。

“我跟你一起去，捡到的都给你，如何？”

关堰不敢置信地看着卫秦，“捡了都给我？”

“对，都给你。”

“你为什么这么做？”

卫秦笑了笑说，“你做了我小时候只敢想但从来都不敢做的事情，我欣赏你为了目标努力拼搏，所以我想陪你走两天。”

关堰不敢置信地望着卫秦，忽然笑了笑，“你们城里人就爱图个新鲜，翻垃圾桶这种事情你做不来的，你还是不要跟着我！”

“担心卖了瓶子之后我会让你给我分钱啊？我也是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卫秦留意到关堰的脸有些红，他别过脸说道：“你爱来就来，我不管你！我只拿回我原来的袋子。”

卫秦转身到阳台将蛇皮袋提给关堰，关堰接过便转身匆忙离开。

灵玉从房间走出，见卫秦要出门便问，“你要跟他一起去？”

“嗯。太小了也不太放心他一个，能跟着就跟着。”

“麻烦！等我一下，我也去。”灵玉说完又转身回屋子里拿出一个大大的袋子，“要去就不能空手去。”

关堰年纪虽然小，但也知道哪里能捡到更多的瓶子。他提着蛇皮袋行走在镇子上人群最多的地方，不顾别人向他投来怪异的目光，翻找着垃圾桶，将可以回收卖钱的物品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