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钏有了前世的经历,敏锐的察觉到,她的这位夫君并没有像外界传的那样简单,这一切都只是他的伪装,为了活着。
王宝钏直勾勾的看着他,说出了她心里的想法:“我猜,你肯定猜到了你的两个哥哥,不敢参加这次招亲,对吗?”
她也是有点政治头脑的,猜到了这件事背后的复杂关系。
李庭对她很相信,丝毫不隐瞒,坦白的说:“不愧是娘子,聪明,我确实猜到他们因为一些政治目的不敢参加这次招亲。”
“懂却装作不懂才是真聪明。”
两人相视一笑。
李庭侧目看向窗外的月亮,高高挂起,内心真的非常开心:“娘子,今天是我们新婚之夜,你若许让我上床,我就在床上陪着你,你若不许我上床,我就在地上陪着你。”
王宝钏不解的问:“你我已是皇上下旨钦定的夫妻,为何还要这样说?”
李庭善解人意的说:“谁不知道相府三千金王宝钏心气高,多少王公贵族上门提亲都看不上。你我虽然已是夫妻,但如果你不愿意行夫妻之实,我定不会强求于你,以后我会对你好,直到你心甘情愿的那一天。”
这句话说到王宝钏心坎里了。
她白天还在担心,她的这位夫君是不是真如外界说的那样,是个沉迷酒色之徒的人,她真的要稀里糊涂把自己的一生托付给这样的人吗?
现在看来,这些担心都是多余的,他是个心思很细腻,善解人意的人,并非像外界传闻那样不堪。他不堪的一面,都只是他想让外界看到的一面罢了。
真实的他,只有以后接触了才知道。
王宝钏捂着嘴,娇羞的笑了起来:“那你就在这里陪着我,哪也不许去,且看你以后如何对我好。”
李庭眨巴眨巴眼睛,心怀期待的问:“那敢问娘子,你说的这里,是指床上还是床下?”
王宝钏心思单纯,很正经的回答道:“当然是床上了,哪有新婚之夜让丈夫睡地上的。”
“谢过娘子。”
说着他就要上床。
王宝钏拦住他:“你再去拿一床被褥过来。”
李庭表情有点失望,像个小孩子一样嘟着嘴说:“咱们不睡一个被窝里吗?”
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后者明白了,乖乖的去拿来被子,放在她身边躺了下去。
这一晚注定有人睡不好。
……
第二日,京城有大事发生,凌霄和代战率领的西凉使团入京了。
他们俩人一入京城,就忙着公事,给大唐上贡,顺便在暗中再次调查大唐的实力。
中午时分,凌霄在朝堂之上参见完皇帝陛下后,开始他投石问路的计划:“皇帝陛下,我大凉几个月前在天山处捕获了一匹红鬃烈马,此马性格刚烈,无人可以驯服,特将此马献与大唐,希望大唐的勇士可以驯服它,让我们这些西凉的武士们开开眼界。”
大唐皇帝心知这是他们的诡计,但为了朝廷不失颜面,还是一口答应了:“哪位将军愿意到校场一试?”
相国不相信天下有不能驯服他马匹,便非常自信的推荐他的两位女婿:“陛下,臣推荐苏龙,魏虎。”
“准了。”
校场上,凌霄看着一个个大唐的将军被甩下马来,在心里乐开了花。
魏虎与那些将军一样,上去没一会儿就被甩了下来,所幸没有受伤。
苏龙翻身上马,凌霄着实惊了一下。苏龙坚持的时间,是目前为止包括凌霄自己,坚持时间最长的一个人。
虽然最后结果还是一样,被甩下马来,但凌霄心里有谱,此人实力与他不相上下,不可小觑。
朝堂上,皇帝听说所有的将军都被这匹马甩了下来,顿时就大怒了,他觉得朝廷的颜面扫了地,自己脸上也无光。
皇帝当时就下旨:“王允!在城门处张贴皇榜,无论是谁,能有驯服此马者,朕大大的有赏。”
皇榜一贴,才几天下来,跃跃欲试之人无数,可惜都是些慕功名而来的人,并没有真才实学。他们中间,轻的直接被甩到地上,重的则是直接被踩的半身不遂。
大唐王朝的脸面被一匹马给丢尽了。
相府里,相爷急的来回踱步,这些天没有一个人可以驯服红鬃烈马,皇上没少骂他。苏龙在这期间又试了一次,虽说比上次坚持的时间长了一些,可结果还是一样。
凌霄和代战每天都会在校场看着,见大唐都是一群碌碌无为之辈,便放心了。他们打算再等几天就回去,如果真的没人能够驯服红鬃烈马,回去就发兵攻打大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