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小溪的意念创造了另一个她。”
我还是不敢相信。
除此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显得更合理的解释。
吞天轻点头:“应该就是这样,而且另一个她正在慢慢完成!”
他把视线看向冰箱那边,原来那里根本就不是一个完整的人,而是本身就只有半个人,另一半,小溪的意念还没有完成她而已。
这太可怕了。
表面看似很温和的小溪,原来竟有这么深的怨念和心结。
“仙姑,你没事吧?”见我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小溪睁开眼睛看着我,她的眼神很清澈,如果我们没有想错的话,其实对她来说,她根本就不知道创造了另一个自己。
因为意念就像每个人嘴里所说的灵魂,听说过,但看不见摸不着,所以她自己根本就不可能知道,也无法控制。
“小溪姐,你在这个家里过得开心吗?”
我突然有点心疼她,做女人本就不容易,嫁到这样的家庭,婆婆公公不把她当成家人看待,背过脸去就咬牙切齿地想把她弄死,这是我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事。
小溪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问,她怔了怔,紧接着眼睑慢慢放下,视线看着自己的脚尖一会,然后才抬起头来:“不开心。”
话完,她叹了口气:“我公公和婆婆一直看不上我,他们觉得这个家里就我一个人不拿工资,是吃闲饭的人,其实我自己已经很努力,从嫁进他家到现在,闲着的日子除了做月子那一个月之外,平时只要有工作,无论多苦多累我都不怕。
公公婆婆对我不满意,如果他们直接说出来就好了,至少让我知道自己错在哪儿,可是他们对待我的方式却是冷暴力,而阿贵他……也从来不会为我讲一句话。
时间久了,在这个家里我就像一个透明人般的存在,就拿小小的一件事情来说,哪怕我跟阿贵站在一起或者坐在一起,我们隔得这么近,可是我公婆的眼里是不会有我存在的,他们的视线里直接没有我,说话的时候只对着阿贵一个人说。”
站在女性的角度来说,我非常同情小溪。
她说得没错,一个家庭里面应该有事就说事儿,用冷暴力这样的方式其实远比直说要伤人得多。
阿贵父母恐怕也没有想到,他们的所作所为给小溪造成了这么大的心理负担。
可目前有个问题摆在眼前,小溪在这个家里已经很苦了,我不希望她因为自己的怨念而伤害到大姑姐,因为不值得。
我问她:“那遇到这些不开心的事情时,你会用什么方式来处理呢?”
小溪凄凉地笑笑:“公婆看不起我,阿贵也不帮我说句公道话,要是心里不牵挂孩子,我早就走了!面对这些的时候我能怎么办,就是自己消化呗。”
我无奈地看向吞天。
小溪连自己是怎么一回事都不知道,如果她是靠意念伤到的大姑姐,那她又知道吗?
就这一眼,吞天便很随性地挥了下手。
这家伙是个人狠话不多的主,刚才出手就把小溪婆婆弄死,这回我还没明白他要做什么,回头就看到小溪两眼迷茫,视线呆呆地看向窗外。
而此时阿贵正好从老爷子的卧室里出来,这个对自己妻子漠不关心的人,此时倒留意到小溪的异常了。
连忙上前问发生什么事?
我告诉他:“你先进卧室里去,我在给小溪姐叫魂,不要来打扰。”
阿贵满脸诧异:“给她叫魂?她最近又没有被吓着。”
“她有。”我看着他有些恼意:“小溪姐在这个家里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你说要不要叫?”
阿贵愣了下,稍后就什么也不说地转身进了屋。
他一走,我就急忙小声问吞天:“怎么回事?”
吞天说道:“人的身体和魂魄是可以分开的,你看她现在的样子。”
我转过头就吓了一大跳。
小溪脸上的肤色变成一半黑,一半白,那双茫然的眼睛也分别是两种不同的颜色,突然近距离的看到,心脏确实有些接受不了。
原来吞天的本事还能把人的魂魄带到人的身体之外。
人家是从外看向内,他可以让人反着来。
虽然人性里有劣根成份的,可是魂魄却无法撒谎,我明白过来后忙问小溪:“你快告诉我,大姑姐在哪?你杀了她吗?”
小溪顶着那张恐怖的脸摇摇头:“没杀。”
听到这句话,我悬着的心终于落地,可是就在这时候小溪突然说了句:“那天她一直不停的骂我笨,还伸手打我的孩子,我实在受不了,就把她关在天台上。”
“……哪里的天台?”
小溪翻起黑色和白色的眼珠子,看了眼屋顶。
也就是说,她把大姑姐关在这幢楼的天台上,可仅仅只是如此的话,难道大姑姐没长嘴,不会向楼下的人求助吗?
算算他们家前两天就报的警,难道警察连天台都没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