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助理带着乔兴来到舞台现场，站在一边等着她们。

“刘琛来了！”

“干活了啊！”

有人叫了一声，稍事休息的工作人员们赶紧打起精神。

只见门口走进一行人，是刘琛带着自己团队的人进来了，他身边跟着三个助理，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张安站在一旁指挥他们，把一线明星经纪人的姿态拿捏得死死的。

刘琛被周围的人簇拥着走向舞台，经过舒弦予身边目不斜视。

两个人擦肩而过的时候，舒弦予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指甲在掌心留下了月牙一般的红色伤痕。

乔兴正在一旁跟小檬观察舞台，节目播出以后，舒弦予的形象颇受好评，有几个小网红打听到是他化的妆，跟他约了几次合作。

虽然价格不高，但总归是缓解了他经济上的窘境。

刘琛对舞台效果要求很高，一上来就跟乐队的几个人讲清楚他的要求，唱了几句他就要停下来，让他们调整一下。

艾欣朝舞台上看了看，拧开瓶盖让舒弦予喝水，她忍不住感叹道：“人家专业歌手的就是懂得比较多。”

“希望录制的时候顺利一些。”

她看到身旁的人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的人，感谢道：“乔兴，今天辛苦你跑一趟了。”

乔兴收回视线，笑着说：“您太客气了，我这几天正好闲着。”

舒弦予看看台上的人，又看看情绪有些低落的乔兴，若有所思。

她走过去拍了拍乔兴的肩膀，“走吧，我们去化妆室讨论一下。”

“我唱歌不行，还得在妆造上多花些心思。”

乔兴点点头，跟在她身后，他想到刚才他在走廊上遇到张安。

那人看到他只是愣了一下，然后把他当陌生人无视了，甚至连心虚的表情都不屑于做。

乔兴本来学的是会计专业，大学毕业以后回老家找了份稳定的工作。

因为喜欢化妆这行，他一咬牙辞了工作，跑到临海一边打工一边在化妆学校学习。

他勤奋又有天赋，苦熬了几年终于有机会进到大公司，做自己梦寐以求的工作。

眼看就要转正了，却莫名其妙地给人背了黑锅。

丢了工作不说，最后给还给自己的履历添上了不光彩的一笔。

这个行业基本都是老人带新人，圈子里有什么事情大家很快都知道了。

工作的时候见到熟人，他们嘴上亲热地跟他打着招呼，背地里却还是对他指指点点。

生动地诠释了什么叫落井下石。

他们很快来到化妆室，乔兴拉开椅子，示意舒弦予坐下。

“你想要什么风格的？”

“我带着工具来了，正好可以试个妆。”

很多时候，化妆师并没有太多自主权，再好的设计和理念，只要客户不满意就白搭。

比起他的专业建议，明星们更关心在节目当中被拍到以后，人好不好看。

女明星都要白要皮肤好显年轻显脸小。

至于真不真实，有没有高级感，跟舞台的匹配度高不高，好多人都不大关心。

他们毕竟是服务行业，最主要的还是要满足客户的需求。

舒弦予坐在化妆镜前，伸手拿起桌上的化妆品，好奇地翻看着。

作为一个常年素颜的人，这些精致的小东西于她来说，更像是颜料。

她东摸摸西摸摸了一会儿，漫不经心地问乔兴。

“你听我唱的歌了吗？”

乔兴点点头，“刚才你彩排的时候，我听了一下。”

舒弦予拿出手机，点开播放器，然后把耳机塞到他的耳朵里。

“你再仔细听听看吧，我去一下洗手间，待会儿回来我们再交流。”

乔兴带着耳机静静地坐在化妆里。

……

我每天都被恶意杀死

愤怒之火烧穿我的面具

因为我是个倔强的zombie

……

——《 zombie》

听到最后。他忍不住抬起手，擦了擦湿润的眼眶。

等舒弦予回来，他已经擦干了眼泪，只是眼眶还有些发红。

他笑着说：“这歌也太好听了。”

舒弦予看着他问：“有想法了吗？”

“有一点儿，我想把之前的方案再修改一下。”

舒弦予看着他眼睛，轻轻把手放在他的肩上，柔声道：“没事的。”

他愣住了，不知道舒弦予这句话到底是在说妆容，还是在安慰自己。

回程的路上，靳燃发来信息。

靳燃：【今天彩排了吗？】

舒弦予：【嗯。】

靳燃：【别紧张，比起现场直播，录制的难度没那么大。】

靳燃：【到时候效果不好，可以让他们多来几遍，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