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参加完首映式,舒弦予连续几天没有去工作室,问就说在工作。
艾欣不放心,亲自到家里来看她。
客厅的地板上,蜷缩着一只巨大的“蚕蛹”,舒弦予裹着薄毯露出一张白嫩的睡脸。
艾欣走过去踢踢她,“你怎么又睡在地板上。”
客厅里到处散落着手稿,她以为是舒弦予熬夜写的剧本。
捡起来一看,却是一堆手绘的火柴人。
艾欣向来不干涉舒弦予的创作,却无法容忍她不健康的生活方式。
在艾欣的暴力驱使下,舒弦予挂着两个黑眼圈,从客厅的地板上转移到了卧室的床上。
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睡意好像总爱跟她开玩笑。
明明困得要死,可是每次躺在这张床上,脑子里却格外清醒。
一只而冰凉的手放在了额头上。
舒弦予忍不住小声抱怨:“好凉!”
艾欣摸完她额头放下心来,“还好,没有发烧。”
她脱了外套钻进被窝,从身后揽住女孩纤细的腰。
舒弦予扭着身体躲开,“好热的,你不要抱我。”
艾欣松开了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背温柔地说:“你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跟姐说。”
“你还年轻,不要透支自己的健康。”
“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不要憋在心里,知道吗?”
舒弦予听着艾欣的话,心里忽然涌起了一些酸涩的情绪,眼眶也在微微发热。
她何其幸运,能够有一个比亲人还要爱她的欣姐。
可是有的人,被石头砸中的时候,会有人去看他伤得重不重吗?
“咕——”
肚子里发出叫声,舒弦予转过身拱到艾欣怀里。
“欣姐我好饿,呜呜呜~”
“你又不按时吃饭?别把鼻涕抹我身上!”
*
艾欣看着舒弦予吃完面,给她把屋子收拾干净,才放心地离开。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当食欲被满足的时候,负面情绪也能慢慢被安抚了。
舒弦予躺在沙发看着天花板发呆。
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抓过手机,点开屏幕。
是辛格的私信。
辛格在路上:【我的新歌你听了吗?】
流浪的杂货铺:【听了。】
辛格在路上:【有什么感想?期待你的评价。】
流浪的杂货铺:【想要您给我歌曲的授权。】
辛格在路上:【?】
流浪的杂货铺:【我做了个东西,您先看看吧。】
她给辛格发送了一个网盘链接,并附上密码。
辛格一直没有回复,舒弦予咬着指尖等了一会,有些焦躁。
她等不及回复,便主动给辛格发了信息。
流浪的杂货铺:【听了您的《玻璃花房》,有一些灵感,就做了这个视频。】
流浪的杂货铺:【我想要把它放在我的微博上,可以吗?】
流浪的杂货铺:【我愿意支付版权费用,多少钱都可以的。】
她一连发了好几条信息过去,提前想好了很多的理由去说服辛格,没想到他很爽快地答应了。
辛格在路上:【可以的,不用付钱。】
辛格在路上:【能给这么精致的作品做bgm,是我的荣幸。】
过了一会,他发了一个表情过来。
【谢谢你.jpg】
太好了!舒弦予眼里亮了一下。
她来不及跟辛格表达她的感谢,便迅速地点开微博,把刚才的视频上传。
按下发送键的那一霎那,她终于松了口气。
这几天的社交媒体上,到处都弥漫着emo的情绪。
Re-bels的粉丝还在为自家团解散的事情而伤心。
普通的网友也感到非常的遗憾,大家曾以为Re-bels的出现,可以颠覆现状。
他们甚至希望今后各大公司都能以Re-bels为标准,在音乐作品质量上卷起来。
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到处都是流水线上的快消品。
可事实再一次向人们证明,Re-bels的出现终究只是昙花一现。
擅长讲故事的大公司,把“创作”变成了另一种形式的人设标签。
很多连唱歌都跑调的偶像,在作词作曲那两栏挂个名字,粉丝就到处吹自家偶像是“创作型歌手”。
把乏善可陈的拼接曲当成仙品到处安利。
才华是天赋,是沉淀,是剖开心灵的献祭。
没有灵魂的作品,哪怕包装得再美,也不过是池塘里人为加工的雨花石。
而另一拨人则是在专心骂靳燃,有为了自家哥哥讨伐他的,有为了看他热闹而落井下石的。
还有因为迟迟等不到他一个解释,而失望的。
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