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个人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但是如果陆少爷非要做,我也不是不能满足陆少爷这个愿望。”
说着,霍臣萱匆匆扫了一眼排班表,
“正好明天下午有空,陆少爷到时带孩子过来就行。”
就因为那两颗小虎牙,陆顽时对小鱼崽是他亲生儿子这件事迷之自信。
在等DNA检测报告下来的这两天,
因为要给小鱼崽登记身份信息卡,陆顽时还特地请教了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辈,亲自给小鱼崽取了个大名——
陆斯星。
从始至终就好像没有对这事存在任何顾虑。
认定了陆斯星这条小雄鱼绝对肯定百分百就是他的儿子。
三天后,霍臣萱亲自打了通电话过来,告诉他DNA检测结果出来了,让他过去一趟。
陆顽时信息卡都给鱼崽准备妥帖了,就等着鉴定书到手。
两个小时后,医疗所。
霍臣萱的办公室。
陆顽时一言不发翻着手里的一份DNA鉴定书。
统共几页不到的的报告,陆顽时重复翻看了数遍,
几乎逐行逐行的数据对比,不放过任何一丝细节。
而每一页的数据都清楚无比地告诉陆顽时。
两组基因数据完全不匹配。
也就是说,这条小雄鱼确确实实是跟陆顽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
陆顽时出门前,去水族箱看过鱼崽。
随着这段时间逐渐长开,陆斯星鱼尾上的纱鳍已经长了不少,初现褶皱的花瓣尾形状。
现在每次被陆顽时抱到海里玩个小半天,回家都会用纱鳍偷偷卷一两个扇贝带回家。
那囤食的本能,几乎和陈简一模一样。
等回到了水族箱,陆斯星就会把吃干净的漂亮贝壳堆砌在水底下,
一天几个地积攒着,拱着小尾巴在水里给自己筑造出了一个迷你的小鱼巢。
他回到陆宅时,
小家伙卷吧着鱼尾,圆脸蛋埋在尾巴尖里边,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水草,酣甜窝在他的小鱼巢里睡得正香。
鱼嘴微微噘着,时不时吐出一个透明的水泡泡。
陆顽时站在水族箱外,垂眼注视着水族箱里的小鱼,眼瞳仿佛凝上了冰层。
但陆顽时最终什么也没做。
从嗓子眼发出一声低哑的“操”,转身就走。
小鱼崽发现,陆顽时在短暂地稀罕了他几天后,又恢复回一开始对他的那个态度。
鱼崽也缺心眼,辨不出好坏,
每天仍然对着陆顽时颐指气使,又是要陆顽时给他冲奶粉又是要陆顽时带他去海里玩。
陆顽时虽然表面上对陆斯星这条鱼崽依旧态度冷漠,
但别人家小朋友该有的都有给到陆斯星,把小鱼崽养得白白嫩嫩的。
短短几个月下来,小尾巴摸着都胖了一圈。
是的,陆斯星最终还是被正式养在了陆宅。
对外宣称,这是陆顽时自己的儿子,
但基地大部分人都知道,那是陆顽时前妻跟别人生了又不要了扔给他养的……
也不知道陆队怎么想的,竟真的把这小鱼崽养在了身边。
这天,陆顽时照常在饭后带鱼崽去了海边溜达。
往常小家伙都是要在浅水滩玩个半个小时才肯跟他回家的,
但今天不知怎么的,陆斯星在海里耍了十分钟不到,就浮出了水面。
陆顽时把崽子捞上来,
陆斯星异常安静地拱着湿哒哒的小尾巴往他肩膀上爬啊爬,很快,往他脖子上一趴,尾巴尖蔫了吧唧耷拉下来。
相当忧郁地眺望着海的远方。
小家伙抿着肉嘟嘟的小嘴,小脸静静滚落下来一颗小珍珠,被他抬起纱鳍轻轻抹去,
再用小手指攥着陆顽时硌鱼的肩章,把软绵绵的小脸埋上去,继续无声滚珍珠。
陆顽时:“……”
他也是头一回见这仗势,
先是用准备好的干毛巾把小家伙身上擦干净了,
又翻他鱼尾巴检查了检查,“是又被水母蛰疼了?还是哪里被咬伤了?”
陆斯星给出的回答是扭了扭鱼屁股,把尾巴从他掌心抽出来。
委屈巴巴弯起又短又娇嫩的鱼尾尖,
用两只小蹼抱得紧紧,
然后抽泣一声,再嘬一口鱼尾尖。
如是反复。
陆顽时受不了小东西这黏糊劲儿,眉梢不耐烦地挑了挑:“说不说?”
陆斯星钻在他怀抱里,快把鱼尾尖都要嘬红了才哽咽着说,
“窝看到,别的鱼鱼,都有麻麻带。”
人鱼的模仿能力极强,
在被陆顽时养在身边的这几个月里,陆斯星早已经渐渐学会了一些简单易懂的人类语言词汇。
原本他是不屑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