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简都能看到他趴在床侧透明的青鸟精神体委屈巴巴瞅着她啾啾叫的样子。
好像她要是在这个时候走开了,就是个很不道德的伴侣。
陈简想到她才答应了他的球偶,做鱼还是要言而有信比较好。
因此犹豫了一小会,陈简还是在他身边躺下来了。
这也是她搬到洱蒙湾这阵子以来,头一次跟陆顽时同床共枕。
期间,为了能让陆顽时快点好起来,陈简给他释放了好几回的向导素,最后实在是捱不住先睡着了。
连什么时候被陆顽时又重新抱进怀里的都不知道。
半夜的时候,别墅外面好像下了一场雾蒙蒙的雨,能听到海浪拍打的声音。
鱼尾轻轻摇摆着,亟待要下海的。
陈简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对着眼跟前的画面,愣了一愣。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陆顽时抱着坐了起来,她的脑袋靠在他颈窝里。
连着薄嫩一层蹼的左手堪堪卡在陆顽时的肩下胳膊,右手又软乎乎环过他的颈脖,手指尖潮湿渗出香汗,正好也搭在他肩膀上方,时不时刮挠一两下,偶尔会碰到自己的左手。
卧室里安静成一片,窗外却是浪潮汹涌的雨声。
陈简这会儿清醒了,感觉自己还是不太习惯跟他这样亲昵,正要抽回手,却被陆顽时圈得更紧了。
“你干嘛、不睡觉?”
陆顽时像是还没完全退烧,嗓音还有点低沉沙哑,轻轻捏了下她乱摆的鱼尾,答非所问:“下雨了。”
“下,下雨……”陈简感觉他沿着自己的耳鳍亲上来了,手指微微压下他肩膊,“然后呢?”
陆顽时气息灼热,捧起她漂亮鱼尾,很绅士地亲了一口,低哑询求:“好不好?”
陈简听懂了,脸上也热。
紧绷的手指渐渐松拢开,衔接着指间的蹼渐渐泛红,黏答答附着在他后背上。
陆顽时的眼睛好像一张深邃无边的网,网住了黑夜里的海。
而陈简就只是海上孤行的小舟。
海水那样汹涌地掀涌而来,倾覆了颤巍巍的木船,吞噬入海。
……
天蒙蒙亮时,落地窗外的雨停了。
陆顽时仿佛从一场不真切的梦寐醒来,撑着床坐起来,身边只有他自己。
“嘶。”
手掌好像被什么硌到了。
陆顽时抬起来一看,手心里压了一颗圆滚滚的小珍珠。
再仔细一看。
不只是床上……
地上也滚了满地的珍珠。
甚至还掉了好几瓣潮乎乎的鳞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