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是不是特别黑?”参商问时珂。
“昂。”时珂点点头说:“黑得只剩下牙白了。”
“哦……”参商点点头说:“想起来了,他刚满月的时候,我抱过他。”
时珂:“???”
所以,您特意提一嘴这事儿,是有什么意义吗?
边远对时柔嘘寒问暖完后,终于注意到病房里还有其他人呢。
“这位是……”边远的目光落在了参商的脸上。
“啊,他是……”时柔刚开口,就听参商说:“参商,阿柔的朋友。”
参商话音刚落,时珂便看到时柔一副恨不得把牙咬碎的模样。
时珂心想:倒也不必这么不值钱的样子……
“你好你好。”边远上前与参商握手,压根就没看到参商眼中的嫌弃。
他自我介绍道:“我叫边远,和阿柔姐是表姐弟关系。”
“嗯,知道了。”参商收回手,走到时柔的面前对时柔说:“如果没有别的事,那我先回去了。”
“啊,现在就要走啊?”时柔惊讶地问:“不多待一会儿?”
参商看着她没有说话。
时柔挠了挠后脑勺说:“那行,回去的路上慢些啊。到家,发个消息给我。”
参商拿上外套要走,时柔给时珂使了个眼色让时珂去送送。
时珂这个时候倒是没跟时柔拧着来,拿上外套默默跟着参商走出了病房。
参商见她跟了出来,便说:“回去陪着你妈吧。”
时珂摇摇头说:“我送送你吧。”
“不用,你回去吧。”参商拒绝。
时珂却说:“这是我妈的意思,她生着病我不想让她不开心。”
参商“哦”了一声,倒也没再说什么。
两人一路上都很安静,直到走出住院楼。
“行了,你回去吧。”参商催她。
时珂沉默了一下问:“您是怎么来的?”
参商回道:“开车来的。”
“哦。”时珂又问:“那您明天早上还来吗?”
“嗯,明天接她出院。”参商说道。
“哦……”时珂后退了一步,面无表情地说:“那您路上慢些。”
直到看不见参商的身影,时珂才转身进入住院楼,乘坐电梯回到时柔女士的病房。
病房中,边远不知道和时柔说了什么,时柔笑得很开心。两人见时珂回来了,便一起朝她招了招手。
“在聊什么?这么开心?”时珂走过去,笑着问道。
“再聊你。”边远说:“头一会儿见你这么安静。”
时珂一头雾水地看着边远,边远又说:“你是不是特别害怕刚才那位参商先生啊?你站在他面前就跟算盘似的,拨一下动一下。”边远说着又笑了起来。
“抱一丝呢,给表舅你看笑话了呢。”时珂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他走了?”时柔问时珂。
时珂点点头说:“嗯走了,明天早上还来,要接你出院。”
“对了,姐你还没跟我说你和那个参商是怎么回事呢。”边远严肃地问。
时柔一脸纳闷地问:“我和他能怎么回事?”
“那个姐啊。”边远语重心长地说:“你谈恋爱不要紧,但一定要把眼睛瞪大了。就怕对方不是冲着你这个人,而是冲着你的钱来的。”
时柔:“……我倒是希望他冲着我钱来。”
边远:“???我的姐啊,恋爱脑要不得的啊。你是不知道啊,就我公司那些恋爱脑发作的小姑娘,被骗得有多惨啊。”
边远觉得,恋爱脑这种属性不应该和时柔挂钩。就这么一个女强人,恋爱脑?闹玩呢?
“唉。”时柔叹了口气,拍了拍边远的肩膀,用无比深沉地口吻说:“你不懂。”
边远:“……”
他见时柔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便转身对时珂说:“可可啊,你得劝劝你妈妈,让她别那么傻知道吗?”
“表舅啊。”时珂慢吞吞地说:“我觉得吧,你与其操心我妈,不如操心操心你自己,三十好几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边远:“……”
他微微一笑说:“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下次见。”
送走边远,时珂就见时柔坐在那唉声叹气。她走过去吐槽:“就一感冒,咱能不能别一副得了绝症的架势。”
“你说,怎么就是朋友呢?”时柔那个恨啊:“好歹同床共枕了几年,那也不能是朋友的关系啊。”
时珂沉默了一下,很认真地问:“结婚证呢?”
“早作废了啊。”时柔回道。
“你们目前在恋爱?”时珂又问。
“没啊,都一把年纪了,谈什么恋爱?”时柔没好气地说道。
时珂耸耸肩问她:“你看,你俩之间又没有婚姻关系,也没有谈恋爱,不是朋友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