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立秋的夜,吹来的风有些凉。
迎着风吹了半个时辰,安语鼻头都吹红了,她搓了搓有些发木的手,早知道多带件外套。
再次搓手时,车子停了下来。
沈泽从车上下来,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安语肩头,“穿着。”
安语的第一反应是脱下来还给他,只是还没动作,男人睇过来的目光有些冰冷。
想到有关于沈泽那些残忍狠毒的剧情片段,安语打了个冷噤,伸手默默的将衣服拢好。
两边都是黑漆漆的树林,要是被杀害抛尸,估计连尸体都找不到。
识相点识相点。
接着,眼前出现一个老鳖壶。
男人的手有些粗糙,还有茧,但架不住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竟有些好看。
“喝点。”沈泽声音低低哑哑的,被风一吹,就散了。
安语看着出现在眼前的老鳖壶眨了眨眼。
这三轮车车厢统共就那么大点地儿,她刚刚铺床都没看见有什么东西,这老鳖壶哪来的?
“你带的?”安语问了个白痴问题。
沈泽没回答,只道,“喝不喝?”
“喝!”她正好也渴了。
水入口的一刹那,安语眸子都亮了,这水竟然是热的,热的!
她好gan动啊。
咕噜咕噜,她一连喝了几口。
“谢了。”喝够了,她递老鳖壶过去。
沈泽接过放好后,专注驾车。
天黑路不好走,安语也不敢分散他的注意力。
路两边的树林在不停的往后挪,林子里时不时发出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叫声,听着怪吓人的。
加上又是在夜里,吓人的氛围更甚了。
安语怕是心里怕,面上仍然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
突然,一只鸟从林中飞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