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钰抬起头看了眼做刑警队长的李叔一眼，不明白他要干什么。

“我劝劝你爸，这种意外谁都没想到，别太放心上昂。去吧。”他走到施钰身边拍拍她的头。

施钰目光放到老爸身上，见他没说话，不点头也不摇头。

想了想，她便拖拽着萎靡的身体，脚步沉重往施钲的方向走去。

施钰走远后。李凡突然发难，‘砰’的一声，就见他重重一拳击打在施涛腹中，力道很大，这一拳下去背靠在车门上双手交叉的施涛也往后倾了一下，连带着车子也跟着晃动。

挨了这一拳，施涛刚才训小孩的姿势也坚持不下去了，捂着肚子揉搓。

“你还真好意思啊，出了问题拿女儿撒气。”打完这一拳，李凡鄙夷地挖苦了施涛一句，随后也用刚才施涛同样的姿势靠在车上。

“你不也是拿我撒气。”施涛的疼痛感还未消失，说这句话时面部表情还是扭曲的。要不是早等着这一拳，提前屏气收腹，不然就得躺地上不可，只是现在捂着肚子的样子也好不到哪去。

“你还真敢说啊，交给你一条命就还我半条我还没跟你算账呢，怎么，还想让我赔你医药费不成？”说完，李凡从口袋摸出包谨慎（香烟的牌子），抽出一支点着吸了一口，递给施涛说道：“喏，医药费。”

施涛也不嫌弃，用左手接过李凡右手递过来的烟，一手捂腹一手把烟放嘴里猛抽一口。‘喝～哈～’

“说说，你这边怎么了。”李凡对抽了口烟后吐出闷气的施涛问道。

……

垂头丧气一直往前走，现在施钰的内心里满满的愧疚，这是她的失误，还是很严重的失误，是她没保护好伙伴，她也知道之后再进去，但凡多看对方几眼也不会酿成这么大的祸端。

路过一位蹲在地上的猥琐男，她被那人注意到了。施锐抬头就见自家侄女从前面走过去，一猜就知道她被训。“哈哈，我就猜到你肯定要被骂，没错吧。”

听见讨厌的声音，施钰把头愤怒转向蹲在地上的家伙，看着他气哼哼地也不说话。

“瞧瞧。”嘬两下牙花子。“还骂得不轻吧，有没有被揍。”

随后上下打量两眼。“看样子应该没被揍，嘿，你们这代小年轻真好，要是我出那么大差错脚都断喽。”边说边用指尖摸胡茬。

讥笑她两句后贱贱说道：“有什么好气的，干我们这行谁没‘害死’（救不了）过几个人，就这点小事看你委屈得，心理素质那么差要不放弃呗。下回再--”

“没有下次。”打断施锐的话吼道。施钰喊出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很委屈，眼睛红红的还挂有打转的泪花。

上去踹了这王八蛋大腿一脚，气呼呼甩着两只小手继续走。

被踢的施锐，痛得表情扭曲。‘你丫的力气还真大。’抽疼得他拍了拍身边看戏的刑警。“有吃的没？一天没吃东西了。”

撇开施锐的手。“你当我们是来野炊的？”

施钲坐在车上啃牛肉干，他身上穿着一件大人的外套，一件就能把他的小身板全遮住，那套脏衣服全被老妈扒下来，说是带去溪边给他搓搓。

老妈离开前就把那包牛肉干丢给施钲叫他不要再乱跑，施钲接过后就一直抱在怀里，以为想留给土地公吧，只是他抱着抱着肚子饿了，这是实在没忍住才拿出一根。

半根都没啃完的施钲见到姐姐往他走过来，冲她喊了声。

从另一边车上车坐好，双手叉腰还是有点生气。现在她的头发乱糟糟的有些小炸毛，满头都是汗水。

以为姐姐跑去干活了，他不知道施钰刚才被骂得很惨。

“僵尸肉要不要？这玩意可硬了，根本就嚼不动，也不知道这玩意谁买的，是人能吃的？”把那包牛肉干向施钰伸了伸。

那包暗红色的牛肉干，加上施钲那句‘僵尸肉’，就看一眼胃部又开始隐隐蠕动，马上把眼神躲开，再看下去八成又得吐。“不吃，你拿远点。”

收回手又抱在大腿上。“我说说这玩意根本就不是给人吃的吧。”说完，他又继续对付剩下那节牛肉干。

“你干啥去了，现在才回来。”咬着东西吐字不清地问施钰道。

“啥都没干，被老爸臭骂了一顿。对了，你怎么穿件那么大的外套。”扯开衣领子看了眼里面，好奇地问他：“你衣服呢？”

抽出肉干回答道：“老妈拿去洗了，刚才撒灰的时候不小心摔跤粘到身上。”

等施钰放开他的衣领，施钲才小心翼翼地问道：“被骂了？他为什么骂你呀，鬼不是已经消灭了吗？”

被弟弟问到这个问题，她也有些伤感，自我悲伤了好一会才回答施钲的话：“我把事情搞砸了。”低着头。

施钲不打断姐姐，等她缓缓。“那只鬼的确是解决了，但～那只鬼还是在我手上伤害到了人，跟我们一起过来的那位警察姐姐她被鬼上身了，这差点要了她的命，就算现在救回来她的情况也是很不好。”

有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