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听我朋友说，金云洞走的是炼人之法，从而成神。”

林檎不动声色地说道，这些话是他瞎编的，有时候故意体现出无知才能更好地激起他人的胜负欲。

果不其然，一听这话，赵鬼顿时眼里流露出不屑，对着林檎连连摆手。

“我说错了？”林檎故作讶然。

“可不嘛，你那朋友太不靠谱了，连这都不知道。金云洞可不是走炼人的路子，炼人只是手段，他们走的是以器证道。”赵鬼信誓旦旦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林檎好奇道。

到了这时，赵鬼才发现自己好像说漏嘴了，苦着一张脸使劲摇头。

“林檎老哥你就别套我的话了，我真不能再说下去，不然我只怕连全尸都留不住。”

林檎哈哈一笑，用仅剩的左手揽住赵鬼的肩膀，笑道：“瞧你说的，咱俩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我怎么会套你话呢，不过是好奇罢了。”

“林檎老哥，好奇心害死人啊，可别再好奇了，就算好奇也别是和云游老祖有关的事。”

赵鬼算是招架不住了，心有余悸地抹掉脸上的汗水，打算出去偷点酒喝。

望着赵鬼离去的背影，林檎思量片刻，随即跟上去。

夜晚的巷道之中，赵鬼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黑暗中赶上来的林檎。

“林檎老哥你来干嘛？”

“喝酒啊，想着跟你喝点。”

林檎笑着从暗处走出来，月光把他的半张脸照出来，另外半张脸却藏在阴影下。

“行啊，那咱哥俩走着？”

赵鬼想要上来揽住林檎的胳膊，可一股冷气吹到他的脖子上。

他转头一看，顿时吓得头发直竖，浑身一哆嗦。在他身后竟然飘着一个女鬼，一身白布在风中飘荡，黑长发浮动着，遮住脸庞。

透过发丝，能看到一双毫无生气，冷冰冰的眸子。

“鬼，鬼！”

赵鬼话没说完，林檎的匕首已经插进了他的胸膛，距离心脏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

“林檎老哥，你这是何意？”

赵鬼牙齿都在打哆嗦，突如其来的惊吓让他连胸口的疼痛都感觉不到，难以置信地盯着胸口的刀子。

“我问一句，你说一句，敢说任何一句废话，下一刀捅的就是心脏。也别想着跑，这女鬼比你跑得快。”

林檎的神情变得漠然，哪还有刚才称兄道弟的热切样。

刀子还在胸膛插着，女鬼也在身后虎视眈眈，赵鬼哪里敢有小动作，只得按照林檎说的做。

“金云洞既然是以器证道，为什么要炼人？这种天理不容的道法也能成神？”

面对林檎的问题，赵鬼一阵胆寒，“我求求你别问了，我真不知道。”

“没事，我会让你知道的。”

林檎看了阿飘一眼，阿飘上前来，伸手把赵鬼的腿从膝盖处反着折叠过来。

这对于拥有蛮力的阿飘来说轻而易举。

深巷里一声骨碎响起，赵鬼刚想张开哀嚎，林檎的匕首又塞进他的嘴巴。

“现在想起来了吗？”

豆大的汗珠从眉间滑落，赵鬼疼得疯狂吸气，却不敢发出声音。

他知道林檎不是开玩笑，他敢发出声音，小命肯定就没了。

“我不是金云洞的弟子，我真的不知道炼器和炼人的区别，那些消息都是我道听途说来的。你放过我吧，大哥，不，大爷。”

赵鬼此时说话带着哭腔，他哪能想到明明刚才还勾肩搭背的兄弟，现在却把匕首塞他嘴里。

他每说一个字都要小心翼翼，避免碰到嘴里的刀刃，可即使如此，他的口腔依旧被刀刃割开许多伤口，嘴角流出的口水和血液混在一起。

“金云洞像云游老祖这般厉害的有几人？”

“就云游老祖一人，金云洞曾经与乱道门有过一次大战，乱道门的人几乎全死在了那一场战斗中，金云洞的高层全灭，只有云游老祖在外炼旗，错过那场战斗。”赵鬼胆战心惊地说道。

赵鬼的说法和袁天正的说法对上了，林檎认真地对比着二者的说法。

两人说得几乎相同，唯一的不同之处就是赵鬼口中，金云洞高层全灭，只剩下云游老祖。

可袁天正却认为金云洞里还有一些蛰伏起来的人。

“最后一个问题，回答出来后我放你走。”

林檎盯着赵鬼的眼睛，只要后者敢有半句假话，他就会把后者的脸划成两半。

“往生城里可有能与云游老祖交手的强者？”

赵鬼闻言愣了一下，而后紧闭双眼，似乎是在回想往生城里的强者之列。

不一会儿，赵鬼睁开眼，认真地摇了摇头：“只要三旗在，无人能匹敌云游老祖。”

“谢谢。”

林檎收回匕首，转过身去。赵鬼庆幸地扶着腮帮子，看着背对他的林檎，赵鬼忽然眼里现出戾气，双手向林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