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莫非不信贫道?”袁天正被林檎用怀疑的目光打量,不过他并不恼怒,而是温和地继续说道。
“小哥,你的木字命格正巧抵消了这夭,至于贫与孤,就只能看以后了。”
林檎摇了摇头,像是在否定袁天正的说法:“可是道长,我感觉我一直在生死之间徘徊,随时可能死去,这不对应了夭折吗?我真的改命了?”
“小哥啊,身边跟着死人和邪祟,你还能活得好好的,难道这还不能称之为改命吗?”
袁天正不留痕迹地往车厢里瞟了一眼,这个举动让林檎再也无法淡定,连忙召出月魄,悬于头顶。
“嘻嘻嘻,不要激动嘛,要是想对付你,还至于和你墨迹这么久吗?”李浱风像是看到什么好玩的事,翻了个身骑在袁天正的腿上。
“师兄你看他,他急了。”李浱风搂着袁天正的脖子晃啊晃,像是在荡秋千。
林檎怎么可能不急?袁天正口中的死人自然是指叶小道,叶小道死过两次了!
而邪祟是指阿飘,原来袁天正早就看出来了,就是不知为何要和他拐弯抹角这么半天。
袁天正按住李浱风脑袋,让后者不至于一直晃荡他,接着看向林檎。
“小哥不必紧张,我们没有恶意,也不想与你们动手。”
见袁天正满脸的无奈与平静,林檎还是坐回到原位,但头上的月魄并没有收回去。
“铲除邪祟不是你们道士的责任吗?”林檎的话语里多了几分冰冷,既然被看出了底细,他也没什么好话了。
“话是如此,不过我们门派不喜欢争斗,能不动手的,我们尽量不动手。”
袁天正掐了个静心诀,对着林檎再度行礼。
“是我唐突,抱歉,两位道长。”林檎也看出来了这二人是真不愿意动手,是他反应过激了。
“小哥不必在意,出门在外留个心总是好的。不过小哥啊,由于你的命格,你身边总是会吸引来一些脏东西,你可要小心。”
袁天正的话语里带着担忧,林檎闻言一阵苦笑,他又何尝不想当个正常人,可他总是莫名被卷入一些麻烦当中。
“死人和邪祟我便不说了,你应当有你的打算,贫道只能劝你一句,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至于这月魄,不如交与贫道?”
听到袁天正这话,林檎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这是要抢他的法宝么?
虽然不知月魄来历,但月魄是他用起来最顺手的法宝,而且也没有什么副作用。
“你们还是下车吧,我们不是一路人。”林檎停下马车,一脸不善地看着二人。
袁天正欲言又止,但见到林檎坚决的目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抱着李浱风下了马车。
望着马车逐渐消失在道路尽头,袁天正再度叹了一口气。
“贫道这是好意啊,那月魄可是能让邪祟诞生灵智的邪物,长期留在身边,被吸引来的邪祟只会越来越多。”
“那有什么,我们跟上去不就好了嘛。”李浱风望着袁天正手心里的小指,歪头道。
“唉,但愿不要和林小哥兵戈相见,毕竟我不喜欢打架。”
袁天正脚尖轻点,刹那间出现在几十丈外。
……
“往生城……”
站在高大的城门下,林檎不由得感叹往生城的恢弘。十五城到底是谁建的,若是每一座城都是如此规模,那该是多大的一个工程啊。
如今他们到了往生城外,正在排队进城。
城门下的兵家会把每一个进出城的人进行审查。
“大娘,问个事,这是在查什么?”
林檎问向一旁同样在排队的女人,女人挎着竹篮,篮子里是一些糕点,头上包着头巾,很典型的农村妇女装扮。
“查耗子呀,听说城里的耗子偷了城主大人的女儿的胸衣,城主大人正发火呢。看你们的样子是别处来的吧,来得真不是时候。”
大娘说完急忙上前,轮到她进城了。
耗子偷了胸衣?
林檎当然不会相信是真耗子,肯定是撬财耗子那帮人。
这些阴暗的家伙到底在搞什么玩意,怎么这么活跃?
永乐城的撬财耗子可老实多了,兵家的东西那是动都不敢动,只会偷一下平头老百姓以及富人家。
林檎有点后悔来往生城了,早知道就该去其他城池的。
只是千辛万苦跋山涉水来到这里,掉头就走的话,岂不是很憋屈?
再者说了,是查撬财耗子,和他又没有什么关系。
虽说他当过一段时间的撬财耗子,不过只要他不展示盗经的手段,谁会认为他这个断手断脚的人是撬财耗子。
“小道记住,不准用上梁术。”
林檎把情况告诉了叶小道,叶小道很识趣地连连点头,她可不想被兵家抓走。
盘查的士兵很仔细地把马车还有他们身上翻了个遍,车厢里只有干粮,什么也查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