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橘子在脑海里，快速捋清了自己想要向秦风了解的几个问题。

一共有三个。

第一：他有没有帮凶?

第二：他为何要吸血?

第三：那些车厢去哪里了?

这会秦风虚弱地趴在担架上，他知道自己时间不多，倒也坦然了不少。

不过是死，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凌橘子抓紧时间，来到他的旁边，语速飞快，且带有一些嘲讽。

“这么大的案子，你一个人搞不定吧?”

秦风没有搭理凌橘子，甚至轻蔑地冷哼了一声。

如果不是他的系统出走，现在躺在这里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凌橘子确定这个案子只有秦风一个凶手后，心头大石总算落了地。

一个凶手抽干80袋血，再来一个真特么不够！

凌橘子继续道：“你明明是人，为何要假扮吸血鬼?”

秦风这会忍不住了，反驳道：“吸血鬼?你听说过哪个吸血鬼能够一次性抽干500人的血?”

凌橘子试探道：“莫非你是血桶，饭桶那个桶?”

秦风虽然是趴着，但他看凌橘子的时候，却有一种高高在上，超凡脱俗的优越感。

仿佛上帝就是他爹。

他那高贵的嘴边冷不防吐出几个字，“愚蠢的人类。”

凌橘子默默翻了一个白眼，装神弄鬼久了，真有人当自己是神！

不过是肉眼凡胎，谁比谁高贵?

凌橘子还没能够确定秦风吸血的原因，这会吴不休却走了过来，在他耳边小声道：“重案组组长张扬不见了。”

凌橘子这才想起了张扬，当时他在车上，张扬也在。

他甚至以为张扬是帮凶，毕竟秦风就是他推荐来临市的。

凌橘子对着秦风问道：“你把张扬藏哪了?”

秦风嘴角上扬，冷笑道：“既然我要死了，总得有人陪葬吧，要不多孤独。”

林富贵闻言，握着拳头就过来，厉声道：“你这种人渣，只配下十八层地狱。500个孤魂野鬼追着你要命，你还踏马孤单?”

“你要不是趴着，老子不打出你屎来算你拉干净！”

凌橘子示意吴不休拉走林富贵，打算自己再努力撬一下秦风的铁嘴。

秦风见状，瞟了一眼两人远去的背影，说道：“凌所长，你把别人赶走，是想和我说什么秘密吗？”

他早就察觉到凌橘子不简单 ，只是还不能确定他是不是死神傀儡。

凌橘子咧嘴一笑，“我能有什么秘密?”

凌橘子：我的秘密是你能够知道的吗？

秦风洞穿一切似的说道：“我都要死了，你还把我当对手?”

凌橘子明白他的意思，但也没有反驳。

他把他当同类，也不全是坏处。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还没处理干净的事情，是不是得交给我了?”

凌橘子反问道：“总不能因为你，我们被人类灭族吧?”

秦风略显惊讶，但还是镇定道：“我做事一向手脚干净，哪里有什么事情需要你帮忙收拾的?”

凌橘子环顾了一眼四周，声音放低了不少。

“说吧，你把张扬藏在哪里了?说不定，我能让他的血救你。”

为了让秦风相信他的话，凌橘子特意说道：“张扬是天选之子，他的血能救我们的命。”

这些话都是凌橘子现场瞎掰的，但秦风好像听了进去，还相信了。

因为凌橘子提到一个词。

天选之子！

没有一个死神傀儡没有听说过天选之子的。

他们一直希望能够遇到他们 ，然后打败他们。

可惜，他都快要死翘翘了，连天选之子的影子都未曾见过。

如果张扬就是天选之子，那他就太菜了！

他当时给他注射药物时，才输入一点就昏迷过去，而凌橘子起码要打完一针才有反应。

说凌橘子是天选之子，好像更说得过去……

凌橘子没想到秦风思考的结果居然是对的，他不由得打断道：“大佬，你再不说他在哪，你就要死啦！”

秦风警惕地看了一眼凌橘子，说道：“就让我守着这个秘密死去吧。”

凌橘子当下真想一拳捶死他好了。

最后他还是忍住手，心平气和道：“你甘愿当死神傀儡，是因为你不甘。你不甘愿从帝都退下来，来到这个二线城市。”

“你原本的计划是想杀死我，然后把犯罪的名头嫁到我头上。作为一件震惊大案的法医，你自然能够名震天下。”

“但当时张扬在我身边，你不好下手。你只能也对他下手了。”

“我说对了吗？”凌橘子问道。

秦风震惊之余，多了几分肯定。

“天选之子，原来是你。”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