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心不信,问慕容:“他说的是真的吗?”
慕容点点头,脸上还挂着两抹绯红。
“慕容你不是来找无心的吗,那你们聊,我先进去了。”
秦召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他不是向来都见不得姬无心,但凡看见就一定要找她不痛快的吗。姬无心宁愿相信母猪会上树也不会相信秦召改过自新重新做人,她嘱咐慕容道:“这个人很难缠,今后离他远一点。”
不知何监副最近在忙什么,往日早晚还会来他们卦房巡视几圈,现在深入简出的,都难见着他人。
吴少监奇怪道:“现下北魏最重要的事就是北征和祭天游,前者是无心在卜卦,后者也早已敲定下来。你们说何监副究竟在做什么,卦房里一坐就是一天”
旁边的人说道:“我上次去给他添茶,看见他好像在打磨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
“像一根铁条,看不出究竟是什么东西。”
“铁条?”吴少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司天监究竟哪里用得到铁条,他叫了声姬无心:“你知道是什么吗?”
“你日日在司天监都不知道,我刚来两天怎么可能知道,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
想知道他在打磨什么,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何宸坐在桌前,低头认真的锉着手里的东西。姬无心极其敷衍的敲了敲门,不等何宸应声,便自顾自的推门进去了。
“何监副,我来还钱了。”
他头也不抬,目不转睛,淡淡道:“你是越来越放肆了。”
“不敢不敢。”她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拍在他面前:“喏,先前找你借了五十两,连本带息。”
何宸勾起唇角,面带笑意:“以前从没听说过姬大人家中有谁是经商的,你这无本的买卖做的倒是得心应手。”
姬无心大义凛然道:“都是为了他好,我要是真想赚钱,何不要黄金。”
“哎!这不是你那晚从芳菲巷带回来的牛角吗!”
这支牛角已经被他去掉了头尾,只留下粗细均匀的一截。何宸拿着一枚铜钱在断比了比,接着用带螺纹的尖锥钻了进去。
他是要将里面掏空?
何宸缓缓回头:“你很闲吗?”
“…我这就走。”
走到门口,姬无心还是想提醒一句:“其实牛角前面都是空心的,你没必要…”
砰,门被无情的关上了。
行吧,爱钻牛角尖你就尽管去钻!
记得宇文谨离开之前,曾说过裴氏一族被灭是和父亲的卦辞有关,这次的祭天游要离开皇宫,到玉真观诵经三日,如此暴露在外,难免裴氏会借机发难。
姬无心拎着宇文谨给她留的令牌,若有所思的戳弄着,如果能抓到活口,也许就能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了保证祈福当日能在吉时出行,姬无心前一晚不能回家,她被安排在了云庆宫借住。
她到云庆宫的时候,太医正给她请完平安脉。
“无心来了,快进来。”
”怎么样,娘娘一切安好吧?“
“嗯,多亏有皇后娘娘照拂,太医们对本宫都很用心。”
太医离开之后,柔妃望了眼门口,见太医走远了,她松开胳膊从袖子里摸出来一枚鸡蛋,笑道:“你这个法子不错,现在整个太医院的人都说本宫肚子里的是位公主。”
“通过脉搏的强弱来判断胎儿性别说到底其实是概率问题,并非十成十的准,这一点皇后不会不知道,所以纵使皇后最近对您放松了警惕,娘娘您也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柔妃轻轻摸了摸肚子:“本宫明白。”
柔妃踟蹰了片刻,还是将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不过无心,咱们也算是福祸相依的关系了,你跟本宫说句实话,本宫肚子里的真是男孩吗?”
“不必哄骗本宫,不管你最初接近本宫的目的是什么,你也总算是救过宛英的命,本宫不是忘恩负义之人,所以你实话说与本宫听就是。”
“娘娘,把脉不一定可靠,但亲眼所见一定不会错,您肚子里的的确是位皇子。”
“你真的,看得见吗?”
“臣女没必要骗您。”
柔妃不知道她说的能看见究竟该如何理解,但无论如何,看见那些东西,难道不会影响到她的生活吗?
“你不怕吗?”
“一种不同的存在形式罢了,没什么害怕的。”
“那…你是时刻都能看到吗?”
“也不是,需要一些连通的介质。”
秋兰敲门进来:“小姐,拓跋小主和何监副来了。”
“知道了,你留下照顾娘娘,我去去就回。”
“是。”
“对了,慕容呢,怎么不见她人?”
“慕容这几日不知在忙什么,一会儿就跑没影了,改日奴婢问问她。”
前厅里,何宸和拓跋樱隔了‘八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