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中午时分的天气。
刮来的风吹起她的衣裳,也吹走了她在这间屋子里待过的气息。
……
时间过的很快,夜晚到了。
在外面呆了一下午的伏炎,心里忐忑地走到门口。
中午和她闹了不快,他不知道该怎么去相处了。
而且本来就是嘛,她捏了自己的脸,自己生气不应该吗?
他心里这样给自己安慰着,壮胆着。
但他却忘记了,这个家是他的,他回自己家有什么好怕的。
心情不爽就把她赶出去咯,慌什么。
他轻轻推开关着的门,嘴里轻咳了一下,可过了几十秒没听到回应,他便探出头往里面看了看。
看了一圈,发现没人啊,然后迈开步子走进去。
“咳咳……”
他又咳了几声,但想象地声音还是没有传来。
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他有点忐忑的表情变得僵硬。
从放置锅碗瓢盆的地方,再走到睡觉的地方,再到门外,他都看了一遍,发现都没有她的踪迹。
于是他站在门口看着那棵枣树,身上涌起了一股落寞。
缓缓勾起了笑容,像是既轻松又难过,眼眶都红了。
随后他回到房间里,坐在小板凳上发呆。嘴边地笑容还是没下去,甚至有变大的趋势。
“终于走了,那个丑八怪。”
他嘴里小声喃喃着。
可发红地眼睛还是泛起了波澜。
“走了就走了,省的来对我指手……划脚……”
他心里慢慢涌起了一股很难受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你刚接受了一个东西。而那个东西却不要你了,抛弃你了。
在寂静的空气中,散开一道自嘲的声音, “呵,真是太好……了。”
他那摊开的双手,指尖还在微微颤抖着。
伏炎父母在他三四岁离世后,就是一个人了。
所有的人都跟他说,他是天煞孤星,是克死父母的人。
可他记得不是啊,他记得父母看他时的宠溺和笑容。
他记得父母说他是上天赐给他们的宝物。
那些人明明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却总是会用语言和行动去欺负他,骂他。
他无法理解也无法接受。
渐渐地他学会了面对一切,学会了伪装自己。
该忍下来的他会忍,但该豁出去的他也不会后退。
他也习惯了一个人,可当以为会是新一天的时候,但结果还是一样。
这很难不让他有心理落差啊,但很快就好了,他很能接受一切变化的,习惯不就好了。
正在他治愈自己的时候,门口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伏炎!!回家了吗?”
伏炎滞了一会,努力吸吸鼻子,就跑了出来。
看着那站在庭院,手里拿着些许木头和一只死掉了的野鸡的人之后,愣住了。
“你……怎么没……”
他不敢相信地吞脱道。
“没什么啊?愣着干嘛?赶紧过来帮我接着。”
安酒直接打断他,无奈地看了他眼。
伏炎不知所措的哦哦几声,立马跑到她眼前,打算把那些木头给拿过来。
刚伸出手,安酒直接把手上的野鸡递给了他。
“给,拿这个。”
伏炎心里被不知道什么击了一下,有种暖洋洋地感觉,形容不出来。
他呆呆地接过野鸡,安酒温柔在他头发上摸了摸,然后抱着木头就往房间里去了。
“你会做饭吗?”
“我去把床弄一下,那只野鸡交给你咯。”
她转头向站着没动地伏炎道,即温柔又随性。
没等他回答,她就走进了房间。
伏炎木纳地回道: “嗯,我会。”
但这句话,也只有风听到了。
就这样,安酒在房间里搭床,伏炎在外面烧饭。
待床搞好了,那饭也做好了。
香气扑鼻的肉味在简陋且不失温馨的小屋里游荡。
安酒扔下工具就跑了出来,直接搬个小板凳坐到桌前,直直地盯着那盘鸡。
口水都要从眼里流出来了。
“伏炎,吃饭了!”
“来,快点过来。”
她朝一旁拿碗筷的伏炎急切地喊道。
伏炎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可行动是快来点。
他来到桌旁把碗递给安酒,“吃吧。”
安酒立马拿起筷子就夹块鸡肉放进嘴里。
顿时,她脸上就浮上了陶醉的神情。
“太好吃了,伏炎。”
“你也太厉害了吧!!”
她丝毫不掩饰地夸着伏炎。
伏炎被她夸地脸都红了。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