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靠在了他的胸膛。
耳边是紧张不安,剧烈跳动的心脏。
听着这声音,安酒呵呵一笑。
"温书为何如此紧张,本宫又不会干什么。"
她伸出细嫩的手指,在他衣服上画圈,画着画着就指到了他的心脏。
"温书,前年我随母皇去狩猎,打到了一头野猪。"
"它跑的很快,很强壮。"
"但它还是被我一箭射中了,满地的鲜血,那闭不上的眼睛还有慢慢冷却的心脏。"
她说着一顿,缓缓抬起头看着裴温书。
"你说,手无缚鸡之力,除了满腹学识的人,到了那个绝境之地,他还可以活下来吗?"
裴温书听着她的话,眼睛直视她那双发着光的凤眼,心里一咯噔。
他知道她在警告他,不要做不该做的事。
他现在忽然明了。
其实安颜笙比众人所传的还要暴戾,恐怖不少,不止是只有好美色而已。
在他愣神际,安酒像是开玩笑般大笑了几声。
"本宫与你开玩笑呢。"
"温书,不要紧张。"
她直起身体,抬起步子又走到了桌子边,倒杯茶饮了起来。
裴温书则是靠在墙壁上,重重的呼出口气,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会,才走到一旁再也没有说话,也没有赶安酒走了。
喝茶的安酒听见他的呼气声,眼神一抹狡黠快速闪过。
"怕吗?"
"我还吓不到你吗?真的是。"
就这样,他们两人一人坐一边,直到深夜安酒也没说要走。
后,安酒实在扛不住了。
她站起来走到床边,脱下了外套就打算钻被窝了。
在掀开被子的瞬间,她看了看还坐在一旁的裴温书。
"累吗?要休息吗?"
裴温书摇摇头。
见此,安酒也没问了,直接就进了被窝。
一股属于男子身上的松香味就传了过来,这味道不难闻,甚至好闻。
只是安酒闻多了仰生身上的味道,有点不习惯而已。
她想着想着,眼皮越来越沉重,不多时,便陷入了梦乡。
坐在一旁的裴温书听到传来的细细呼吸声,眼神一暗,身上的煞气和黑暗就涌了出来。
他想到了白天她说的话,还有刚才警告他的话,眼神渐渐越来越冷厉。
"如果她死了,那云韶坐上那位置应该要容易的多吧?"
心里这样想着,他走到床边从怀里拿出把小匕首。
脑海里一直旋转着两个声音。
"杀了她,只要杀了她,你就可以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