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酒听着他的话,眼眶都湿润了,她赶忙擦掉他的泪水,安抚着说:"楠儿,母后一直都在。"
她这一句话像是有魔力般,平楠立即就没哭了,他依偎在安酒怀里轻轻露出一个笑容。
很甜,很美好。
安酒慢慢地把他抱紧,轻轻地亲了一下他的额头。
接着一阵如春风般温暖动听的音乐在平楠耳边响起。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
"……"
听着这摇篮曲,平楠越睡越深,直到彻底到了梦境,安酒才抱着他站起来朝宫殿里走去。
放到床上,她帮安楠盖好被子又看了他好久好久,仿佛要把他的容颜彻底记下来。
随后,她低下头对着平楠的额头亲了一口。
"楠儿,母后知道你未来的日子可能过得会有点难,身为帝王,母后也知道你的压力很大。"
"但是,母后也请你继续坚持下去,你的母亲宁死也要生下你,而我会替你扫除掉你路上最大的威胁。"
"所以,楠儿,未来你要自己走了,要做一个好帝王。"
话落,安酒起身来朝门外走去。
关上门后,对身后的花盈说了一句。
"从现在起,暗卫全部给平楠,你们要保护好他的安全。"
花盈身体一僵,颤抖地说:"是。"
……
出征那天,安酒跟众人说身体不适,暂时不上朝,有要事直接送奏折到御书房便可。
而真正的安酒则早已出了城,混在了那些要出征的部队里。
出了北即国后,距离北即国已经有十几公里的时候,安酒才露出自己的真身份。
士兵们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女人,而且还是太后,纷纷惊讶不已。
"太……太后?怎么混在这里啊?"
显然很多人都不信,直到安酒拿出代表身份的牌子,他们才信。
正在嘈杂时,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走到她面前。
"太后,末将是李威。"
"您是要和我们一起出征吗?此次路途凶险无比,还是请太后回宫吧。"
"否则要是有什么事,末将真的是五马分尸都不为过啊。"
安酒看着他,眼神露出赞赏。
"无碍,哀家出征自有哀家的理由,打仗绝非儿戏,哀家自然懂。"
"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没事的。"
李威见安酒都这么说了,他自然也没法,毕竟他还是要听太后的。
就这样他们开始继续朝天齐国出发了。
在这一路上,好多士兵都怕惹到安酒,毕竟她是太后,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人头落地了。
而在相处中,他们发现其实安酒很好相处的,吃的了野味骑得了马还有深藏不露的武功,最重要的是还能和他们开玩笑,根本就没有那种间隔感。
渐渐的,安酒在这部队里混的不错,得了不少人心。
……
到了天齐国领土,安酒望着前面的城墙感叹了一句。
"天齐国,我回来了。"
就在这时,一个黑衣玉冠的男人缓缓出现在她眼前。
安酒眯了一下眼睛,直到彻底看清他的容貌时,愣住了。
"衡……衡年?"
黑衣男人直视着她,眼睛露出一抹浓浓的疯狂和思念来。
"孜戎,我等你好久了。"
"如果不是有人一直阻碍我,我怎么会到现在才见到你!"
想到此,他浑身染上了一抹冷意和戾气。
安酒站在原地望着面前长高了不少的衡年,还有他身上沉沉的黑暗和煞气,仿佛从地狱里厮杀出来的人,浑身压迫感十足。
看了许久,她伸手往后一摆。
"退下。"
将士们一愣,赶紧往后退,当看到安酒站在原地没动时,纷纷又打算走上前。
安酒听着脚步声,又是严厉一吼。
"我说退下!听不懂吗?!"
将士们放下抬起的腿,慢慢地往后退。
而安酒则是直接往前走,她走到衡年面前扬起头看着他,露出了一抹笑容。
"衡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