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鸿远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瞬间心疼了起来,摸了摸她白皙透亮的脸颊,手上的触感让他心猿意马起来。
而安酒感受到他那带着老茧和像枯树一样的手指,忍不住哆嗦起来。
她抬起头看着平鸿远一张泛着青色的脸,两只眼睛都凹陷进去了,毫无人气可言,心里忍不住涌起了一股戾气和恶心。
"淦,两年前风姿焕发的平鸿远,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一看就是被掏空了。"
"帝王好像都沉迷于长生不老,与天同寿。"
在她感叹时,平鸿远的摸着她脸颊的手,移到了她的肩膀,然后用力一拉,安酒就倒在了他的怀里。
“既然如此,那朕今天就宣你侍寝了。”
“你说,怎么样?”
倒在他怀里的安酒娇羞地点点头,一脸羞红的样子,甚是可人。
平鸿远看着她,哈哈大笑起来,牵着她的手就到了自己的寝宫。
晚上,安酒陪平鸿远用了晚膳。
她又沐浴完之后,穿着薄纱素衣,浑身散发着清新的香味,一张端庄温婉的脸配上婀娜多姿的身材,简直称得上尤物了。
平鸿远看着小脸微红,肤如脂凝的安酒,眼眸也染上了一分欲意和冷漠。
“爱妃,此时的你可比刚开始要主动的多了……”
安酒娇俏一笑。
“嫔妾错失了三年时间和陛下相处,如今有机会了。”
“嫔妾自然不会放过。”
平鸿远扯开发青的嘴唇笑了笑。
“爱妃小嘴可真会说。”
安酒羞涩的点点头,随后忍着不适伸出手去解他的腰带。
平鸿远任凭她动手服侍他,就在脱下了腰带准备脱外衫时,他一把抓住了安酒的手。
“爱妃,你呆在宫中好好的,为何要逼自己出来服侍朕呢?”
安酒一愣。
她回过神立马反握住他的手,娇俏的说:“陛下说的什么话?”
“嫔妾是真心实意爱慕陛下的,绝无半句虚言。”
平鸿远抓着她的手,慢慢地把她扯起来,直到可以直视住她的眼睛。
“是吗?爱妃不是安家小姐吗?”
“进了宫不好好呆着,怎么倒要来勾引朕了呢?”
安酒听到他的话僵住了,心里涌起一抹不安。
平鸿远见她呆滞的样子,随即松开抓住她的手,一抹杀气在眼里飞速闪过。
安酒看见他眼里的杀气彻底懂了,能当帝王的人,城府,心计,观察无不是顶好的。
原来平鸿远早就知道她是代替柳杏雨入宫的了,只不过像看小丑一样看她而已。
她红唇微勾,讽刺一笑。
“陛下果真不愧是这北即国的帝王啊。”
平鸿远转眸看向她,然后把外衣袍给脱了下来,坐在桌前拿着白玉茶杯慢慢品着浓茶。
“平阳伯痴恋柳杏雨,朕知道。”
“只是没想到他会送个代替者入宫。”
一顿,他继续品着茶。
“你当真跟柳杏雨长得有九分像。”
闻言,安酒缓缓站起身来,直视着他面无惧意。
“那陛下既然早就知道,还任由着平王胡闹呢?”
平鸿远眉头一挑,放下手上的白玉茶杯,看她不慌不忙的脸色,没有丝毫被拆穿的恐惧和明知道是欺君之罪而没有的害怕。
渐渐他看着她的眼神带着点赞赏和肯定。
“朕的皇子只有平阳伯和平钰适合当帝王,只有他们才能守住朕这江山。”
“只是阳伯心不在朝政,他一心只想与爱人长相厮守。”
话点到为止,而安酒是真的听懂了。
“陛下要求柳杏雨进宫是想让他断了这念想,把心思移到朝政上?”
平鸿远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她。
“呵呵,陛下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可惜陛下您的这办法还是失败了。”
没有言语的平鸿远扬了扬眉。
“是吗?”
“可是朕的钰儿不是成长了吗?要选择的话,他比阳伯更适合当君王。”
安酒听到平钰的名字顿了一会。
“平钰………”
随后眼神复杂的看着平鸿远,心里十分不安。
平鸿远见她的眼神就知道她猜到了,于是长吁一声。
“爱妃猜的没错。”
“朕之所以对你不闻不问,是因为钰儿。”
“他喜爱你,他争取皇位是为了你。”
“但是,你是朕的妃子……”
闻言,安酒脸色苍白,颤抖地开口。
“所以你把用在平阳伯身上的招数搬到了平钰身上?”
平鸿远轻轻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