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公公目送着他离开,一脸不解,但在进勤政殿后,便已恢复如常,在宫里伺候主子,变脸是必须学会的第一件事。
燕承哲几人离开村子的时候,叶清婉用火将那一片红色曼陀罗花烧了个干净。
并花了一天的时间,给村民们发了一些草药,并用毛笔在上面标注相应的作用,燕承哲见她忙的脚不沾地,便屈尊降贵的接过她手里的毛笔,帮忙标注。
傅宸渊几人见状,自然是不敢袖手旁观,很快就完成了。
离开村子后,几人继续往前。
越是临近苗疆,蛇虫鼠蚁就越来越多,毒蝎子也是随处可见,好在叶清婉早有准备,给每个人都准备了一个驱虫的香囊。
马车里,燕承哲捏着那个香囊,表情有些复杂。
“怎么了?”叶清婉从书后抬起头,见他一直盯着那个香囊。
“莫不是不喜欢?即使如此,还我便是!”
就在她伸手去拿回来时,燕承哲将它揣进了怀里,侧眸一脸嫌弃的看着她。
“你这女人,怎的没心没肺呢?”
“我……”
“行了,香囊这般丑,丢了怪可惜,本王勉为其难就收着吧!”燕承哲说罢,靠着软枕就闭目养神。
“嗤……”
叶清婉也是被气笑了“那民女还得多谢王爷的勉为其难了?”
“嗯!”
“……”叶清婉深吸了一口气,心中默念清心咒。
“景言,你看那些人穿的衣裳好奇怪!”马车外,墨竹好奇的看着镇上那些穿着奇装异服的百姓。
看到穿着露出肚脐眼的女子,墨竹连忙别过头去,脸色微红。
景言瞟了他一眼,揶揄道:“苗疆百姓的风俗与我们梁国是不一样的,别看他们热情好客,若是惹他们不痛快,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么恐怖吗?”墨竹显然是不信的,只听马车里传来叶清婉淡淡的声音。
“苗疆人,几乎个个都擅长用毒,而且手法都不一样,这里不比在都城,小心为上,莫要轻易得罪人。”
“尤其是女人!”燕承哲接了个茬。
叶清婉侧眸,凉凉的瞥了他一眼。
“是,多谢王爷,叶姑娘提醒!”
马车外两人笑的无声,但很开怀,只是经常这样很容易憋出内伤。
就在车队缓缓靠近一家客栈时,一只鹦鹉突然落在了马车上,嘴里还叼着半截玉佩。
墨竹想要驱赶它,受了惊吓的鹦鹉松口时,那玉佩便好巧不巧的掉在了探出头看情况的叶清婉手里。
看着上面的哈喇子,眼神里带着嫌弃。
她之所以探出头,是因为马车里憋得慌。
“这玉佩,怎么看着有些眼熟?”
“好多人!好多人!救命!救命……”
头上盘旋着的那只鹦鹉,在看到叶清婉后,惊叫着,叶清婉猛的抬头,眼眸紧了紧:“小畜生?”
“咳咳……”
马车里正在喝茶的燕承哲呛了两声:“景言,怎么了?”
“回王爷的话,是只鹦鹉,挺聒噪的!”
景言剑眉微蹙,视线直盯着那只鹦鹉。
“殷晟养的!他们……估计是出事了!”
“真是阴魂不散啊……”
燕承哲低声嘲讽了句。
“小畜生,带路!”叶清婉不能见死不救,殷晟那般高傲的人,若不是真遇到棘手的危险,定不会让这只牡丹鹦鹉来找她。
“景言,跟着那只……小畜生!”
燕承哲虽不待见殷晟,但也不会冷血到袖手旁观。
于是三辆马车跟着那只鹦鹉,赶往了一处密林。
刚到路口,就闻到了空气中似有若无的血腥味。
与燕承哲一同下了马车的叶清婉,面色惊骇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断肢残骸,一地的鲜血,路边的草丛都染上了血色,仿若地狱一般。
“我们该不是来晚了吧?”
饶是经历过生死的景言和墨竹,看到这场面,也是唏嘘不已。
“瑢儿……”
那只鹦鹉在上空盘旋了几圈,又往另一处得去,几人徒步追上,那只鹦鹉终于在一处山洞洞口停了下来。
“救人!救人!”
叶清婉正欲冲进去,手腕便被燕承哲抓住了。
“笨蛋,谁准你这般冒冒失失的?”
看她心急如焚,燕承哲心里多少不是滋味。
只听她说道:“”瑢儿还小,这般惨烈的厮杀,也不知她有没有事?”
“本王陪你一起去!”
燕承哲牵着她的手朝山洞里走去,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走了一段路之后,发现了里头有一处亮光。
就在两人靠近的时候,一道寒光迎面而来,燕承哲一把将叶清婉揽入怀中,往旁边快速挪了几步,躲过了那道剑风,并抬起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