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难怪那厮一路上,总是时不时的盯着自己看,原来……
叶清婉忍着怒气,缓了缓神,笑着看向林曼夭:“林姑娘,隔壁的院子为何无人居住?”
“那是我师父置办的,本想……”
床上的男子依旧死死的盯着叶清婉所在的方向,似乎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林曼夭眸色一冷暗暗捏了捏他盖在被子里的手腕,男子吃痛,不甘心的收回视线。
叶清婉将这一切不动声色的看在眼里,心里疑窦丛生。
“我师父曾是名医,但有一次不慎医死了人,又遭逢贼人殴打,身体没了知觉,所以后半辈子只能在床上度过,隔壁院子太大,打扰也累人,便闲置了。”
男子的眼角有第一滴清泪掉落,林曼夭心疼的伸手抹掉,动情道:“师父,你放心,即便所有人都放弃了你,曼夭也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叶清婉从袖袋里拿出一袋银子,放在了桌上:“林姑娘,感谢收留,这点心意,还望收下,我还有事,就先不打扰了。”
“嗯,若是需要什么,可随时找我,就是别靠近这间屋子,我师父不喜欢被打扰!”
林曼夭笑的越是天真烂漫,叶清婉心里对她的疑虑就越深,她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而身后的女子,脸上的微笑瞬间被阴沉而取代,她转头,凉凉的盯着床上的男子,一边伸手抚摸他俊美的脸庞,一边嘲笑:“你说你,都这般了,怎么还不消停?”
“呜呜呜……”
男子愤怒的瞪着她,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来表达自己的抗议。
“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没人能救你,那些想救你的,都成了化肥,啊,忘了你出不去,那一片曼陀罗花,开的不知道多美……”
男子目眦欲裂,身体不住的颤抖着。
“这辈子,你再也跑不掉了!还是乖乖待着吧……”
林曼夭冷笑着离开了屋子,门被关上的那一刻,男人眼中满是绝望……
隔壁主院很大,分东西厢房,中间一间大的,燕承哲自然住在了里头。
而叶清婉则住西厢房,旁边仅一墙之隔,便是小院子。
昏迷不醒的傅宸渊被安排在了东厢房,叶清婉给他扎了几针,才在日落时分,悠悠转醒。
“这是哪儿?我们回都城了?”
“并未!你被毒蛇咬了,身体虚弱,所以便暂住在别人家中!”
叶清婉正在捣药,咬伤傅宸渊的毒蛇,是一种黑虎蛇,所幸发现的及时,不然这会儿,他就凉透了。
临近苗疆地界,毒蛇毒蝎毒虫子,比比皆是,她得准备一些解毒丸才行。
“毒蛇?可我上马车之前,并未发现车厢里有蛇的啊?莫不是……”
傅宸渊突然想起来,在凤凰镇,自己上马车时,有个小厮慌里慌张的路过,也没多在意。
有可能就是那时候,毒蛇已经在被放在了马车里。
“想什么也没用了,人早跑了。”叶清婉一句话将他拉回了现实,虽然脑海里对那个小厮已经凌迟了百遍千遍!
“属实倒霉!给你添麻烦了!”傅宸渊郁郁寡欢,他的江湖行才刚刚开始呢,差点一命呜呼。
叶清婉将捣好的药拍进了一个布条里,然后示意傅宸渊将袖袍拉开,给他包扎好。
“荒山野岭的,也没什么珍贵的草药,这个黄连和败酱草可以杀菌,另外,去蛇毒的药汤,已经在熬着,饭后喝!”
“叶姑娘,你长得这般美,又会医术,谁娶了你,真是三生有幸!”
傅宸渊由衷的夸了句。
叶清婉嘴角勾了勾:“花无百日红,况且,我最在行的,便是解剖尸体!没人敢娶我的!”
“胡说,我觉得燕……”
“咳咳……”屋外响起某人的咳嗽声,傅宸渊连忙闭上嘴。
叶清婉也懒得搭理他们,收拾好东西便出去了。
燕承哲见她对自己行了个礼就径直离开,那礼行的,要多敷衍就有多敷衍!
偏偏墨竹这个没眼力见的开口“王爷,叶姑娘似乎挺不待见你的,嘶,你踩我作甚?”
墨竹抬着脚恼怒的看向一旁的景言,后者无奈,不想理睬。
“含香呢?本王寻她来,可不是为了享福的!”
见不得叶清婉辛苦,燕承哲脸色不太好,不过提起这个丫鬟,他略微思量了一下,就明白了什么。
他大步流星的朝西厢房走去。
才到门口,“砰”的一声,叶清婉将门上了栓。
“王爷有何事,明日再说吧!”
“本王……本王错了!”
哟呵,还挺干脆!隔着一扇门,叶清婉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王爷是皇亲贵胄,何错之有!”
“含香是本王身边的武姬,你每次查案都会遇到危险,本王只不过是想……”
那丫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