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承哲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看得叶清婉忍不住嘴角扯了扯,但还是解释道。
“如果是旁的,民女定不会多管闲事,但曼陀罗花从我们出了都城,到朱河镇还出现,民女觉得这并不是偶然,定是有人蓄意为之。”
燕承哲深邃的眼眸静静的看着她,窗外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叶清婉微微侧眸,透过窗户外的雨幕,似乎看到了几道可疑的黑影。
燕承哲转身,很是自然的将窗户关了起来。
叶清婉虽好奇,但也没问。
淅淅沥沥的雨滴打在屋檐上,发出的声响,心里有事者听之烦躁,神色淡然者,毫无所谓。
良久,燕承哲微微颔首:“既然你决定了多管闲事,那本王奉陪到底!”
这语气多少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在里面,叶清婉柔柔一笑,朝他躬身行了个礼:“王爷真乃君子,心系百姓,还请王爷给个信物,好让民女,能行事方便。”
燕承哲随手将身上的玉佩扯了下来,往后一丢,稳稳的落在了叶清婉伸出来的双手中。
“嚯,摔坏了可咋整?”叶清婉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好巧不巧,又被他听到了。
“若是摔坏了,你就把余生赔给本王吧!出去……”
语气平静,听不出是喜是悲,叶清婉躬了躬身,转身走时,身后传来他的叮嘱:“万事小心,本王会让景言跟着你。”
“燕承哲,多谢。”
“目无尊卑!”
一声嫌弃,燕承哲随手一挥,房门便被关上了,叶清婉无奈一笑:“真是个别扭的家伙!”
手里有了代表皇家身份的玉佩,叶清婉直接撑伞去了府衙。
正打算用膳的知府大人刘知理,得知有大人物来,连忙戴上官帽,拂了拂身上的官服,直奔大堂。
看了眼大堂里,背对着他负手而立的修长身影,人还未看清,他便恭恭敬敬的跪拜行礼,朗声自报家门:“下官刘知理,见过王爷!”
一旁的师爷错愕了一下,大冬天应是冷汗连连,他连忙也跪下行礼,小声提醒自家老爷。
“你说什么大点声,你又不是不知晓本官耳背。”
刘知理儿时生了场大病,导致耳力不如常人,但胜在自己也争气,勉勉强强考了个进士,被分配到这穷山僻壤多年,将这儿治理的不错。
摊上这主意,谬师爷也是豁出去了,附耳大声回禀道。
“大人,您跟前这位是王爷身边的红人景侍卫,那边坐着的,才是王妃。”
王妃?
叶清婉不解的看向景言,见他眼神飘忽不定,似乎明白了什么。
不过她也不是很看中名声这玩意儿,若是那位的主意,就当是为了行事方便。
“哎呀,下官有眼无珠,王妃可别放心上。”
明白过来的刘知理连忙起身过去,躬身拱手行礼。
叶清婉缓缓起身,也没有端架子,伸手虚扶了一下,面带微笑。
“刘大人无需多礼,本王妃与王爷来朱河镇,也只是为了体察民情,朱河镇在刘大人的治理下,虽算不上繁荣昌盛,倒也民风淳朴,刘大人应当知晓,百姓安居乐业,是皇上心里最看中的。
不过今早在城东街发生了一件命案,刘大人可知道?”
“有这事吗?”
刘知理刚刚被夸赞,难免有些飘飘然,但这后面的一句话,让他瞬间惊醒,有些错愕的看向一旁的谬师爷。
“回王妃的话,城东街确实发生了一件惨剧,不过死者是正常猝死,不算命案的。”
谬师爷谦卑的解释道,叶清婉挑了挑眉:“一个身强力壮的铁匠,是如何突然猝死的?谬师爷,关于这一点,本王妃倒是挺好奇的!”
“这……”
谬师爷闪烁其词,心里默默吐槽:他又不是仵作,哪里懂得这些,这王妃一介女流放着富贵好日子不去逍遥,跑来问这事,莫不是闲得慌?
“刘大人,眼看年底就要到了,考绩可关乎着大人明年的官运,若是因为这件事而影响,多少是可惜了。”
叶清婉顿了顿,意有所指:“当然,若是刘大人愿意一辈子待在这小地方,也不是不可以,就当本王妃多管闲事吧。”
说这话时,叶清婉似笑非笑的瞥了眼心虚的谬师爷。
说罢,便准备离开,刘知理连忙惶恐拦住:“求王妃明示!”
景言冷着脸,护住叶清婉:“刘大人,注意身份。”
“无妨,刘大人诚心为国为民,既然你有这份心,本王妃就指一条路明路,本王妃身边有个正打算考入提刑司的青年才俊,让他一起参与调查这件案子,必能事半功倍,刘大人觉得如何?”
闻言,刘知理微微一愣,谬师爷暗暗松了口气,心里暗想:只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来过个眼,敷衍过去就好了。
见自家老爷还在发呆,连忙用手衬捅了捅他肥胖的腰。
刘知理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毕恭毕敬的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