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有注意到屋外,有一道黑影闪过,来到悬崖边时,放飞了一只信鸽……
天亮之后,欧阳询不辞辛苦的领着一个仵作来了檀香寺,去案发现场前,先去见了裕王。
谁知不巧,齐王也在!
躺着摇椅晒着晨光的燕承汸看到他时,眸里露出一丝不屑和鄙夷。
“原来是大理寺卿,哦,本王忘了,你现在可是连降几级,成了个小小的知府!感受如何啊欧阳大人?”
燕承汸之所以这般嘲讽欧阳询,是因为当初自己招揽他时,被拒绝过。
欧阳询始终微笑着,朝他拱了拱手:“微臣见过齐王殿下,这冬日清晨,露重,莫着了风寒!”
“你敢诅咒本王?来人,掌他嘴!”
燕承汸直接寻了个借口,就要让人惩罚他,身后传来燕承哲凉凉的声音。
“佛门清净之地,二皇兄这般打打杀杀的,戾气深重,也不怕惹恼了佛祖,将你打入阿鼻地狱,永不超生?”
“戾气重的人,只怕是你吧?一大早的诅咒本王?”
燕承汸没好气的回了一句,转头看向身着一袭墨色常服的燕承哲,朝他缓缓而来。
“你手上沾染的血,可是数不清的!本王与你相比,实在是汗颜!欧阳大人是本王叫来的,檀香寺发生了命案,二皇兄,不会不知吧?”
燕承哲走到欧阳询面前停下,见他朝自己行礼,微微颔首示意。
燕承汸正想怼回去,视线却落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这个人怎么觉得有些眼熟呢?
燕承汸正在回想着什么,一道人影出现在面前,阻挡住了他的视线。
“二皇兄在看什么?也不怕日光太大,闪瞎了眼眸!”
燕承汸不悦的抬头冷冷的看着他,燕承哲则居高临下的睨着他,眸光里满是嘲讽。
“本王眼睛好的很,倒是不如三皇弟你好兴致,怎的养了个小白脸?早知你好这口,本王给你送几个面首如何?”
小白脸?
叶清婉眼角抖了抖,默默翻了个白眼。
燕承哲缓缓俯身,用他们俩之间能听到的声音低语:“二皇兄,听闻王妃嫂子已经有孕在身,但却离家出走了,你说,若是父皇知晓这件事,会如何?”
“你敢?”
燕承汸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怒目而视。
“呵……”
燕承哲缓缓站直了身体,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咱俩明里暗里斗了这么多年,本王什么性子,你还不知晓,那你真是不配做本王的对手!”
燕承汸微微眯了眯眼睛,眼底划过阴狠的冷芒:“是么?本王怕你招架不住!”
“尽管放马过来!二皇兄,你可别手软!”
燕承哲嘴角上扬,然后转身朝案发现场而去,欧阳询也紧随其后,叶清婉则目不斜视的也跟了上去。
太师府里,殷晟正在看那封信函,眉头微蹙,若有所思。
修长的手指在桌上有节奏的敲打着,曲风静静的站立一旁,等待命令。
“如果那个人就是叶青,颇为头疼啊!”
“主子,属下该如何做?”
曲风眼皮子抬了抬。
殷晟将信封揉成一团扔进了一旁的暖炉里,那转瞬即逝的火焰,印染着他灰墨色的瞳孔,更添了几分邪魅。
“这么有趣的人,我也是第一次见,这几日本太师抱恙,就不见客了!”
曲风微微一愣,忽而就明白了什么:“属下遵令!”
彼时,一部鸾轿在太师府门口停了下来,丫鬟将轿帘撩起时,从里头走出来的美人儿环佩叮当,虽是戴着面纱,那双顾盼生辉的眸子,瞟了眼太师府的门口。
迈着香步,裙摆轻扬,款款走上了石阶。
守门口的小厮看到她来,狗腿的迎上前,低头哈腰:“裴小姐,可是来寻太师的?”
“不然,是寻你不成?”裴若雪傲慢的高抬着头颅,斜睨了他一眼。
“小的不敢,太师应该在书房,小的去通报一声可好?”
“不必了!哪回来需要通报的?多此一举!”
裴若雪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然后朝府里头走去,那小厮一脸冷笑的看着她妖娆的背影,鄙夷不屑的啐了一口,低声咒骂着。
“呸,不过是变着法儿的想把自己送上太师床上的女人,有什么可嘚瑟的!哼……”
曲风正好出来,便与裴若雪碰见了。
他木着脸拱了拱手:“裴小姐,太师身体抱恙,正在休息,您还是先回丞相府吧!”
“他病了?怎么回事?你们怎么没有照顾好他?”
裴若雪俨然把自己当成了太师府的女主人,颐指气使的责备着曲风。
“裴小姐,太师府的主人,至今还是我家主子,您莫要逾越了!”
曲风可不惯着她,想要靠近自家主子的女人,多不胜数,裴若雪就是其中一个,仗着自己是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