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昨晚自己,真的喝了那么多?
叶清婉自我怀疑着,燕承哲则面无表情的打了个响指,几个丫鬟鱼贯而入,将十几个酒坛子放在了地上,看的叶清婉眼角抖了抖。
“我有喝这么多吗?”
“还有十几坛没办法拿上来!”
燕承哲脸不红心不跳,睁眼说着瞎话:“你发酒疯,把那剩余的给砸了!”
“放……”屁!
叶清婉深深吸了口气,看着他气定神闲的样子,顿时明白了什么,自己喝高了,他想如何便如何了。
“不过十几坛……”
“是二十八坛!”燕承哲一本正经的纠正道。
叶清婉垂在身侧的两只拳头握的咯吱响,想起师父的临终交代,她忍了。
“敢问王爷,民女得卖身多少年才能还得清这酒钱?”
“你猜!”
“你适可而止!”
叶清婉美眸瞪着他,燕承哲嘴角勾了勾,正想说什么的时候,手里的契约被人扯走了。
“这是什么?卖身契?这才多久,叶姑娘你怎的这般想不开?”
余光瞥见燕承哲黑沉的脸色,连忙改了口“呃,本世子的意思是,叶姑娘睿智无双,此举绝对是明智之举!卖的好!”
“闭嘴!”
“闭嘴!”
两人转头瞪着他异口同声道!傅宸渊识趣的立马闭上了嘴。
想起什么事情,他看向燕承哲正要开口,但是欲言又止,叶清婉明白,便转身打算离开。
“别走!这事你也有份!”
“我又怎么了?”
叶清婉回头,郁闷的看着他。
燕承哲没回应她,而是看向傅宸渊,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暗线来报,那个人死了,惨遭毒手,舌头被割,眼珠子也给挖了,属实是……”
“说重点!”
傅宸渊顿了顿:“他临死时,在桌下藏了一封信函,就是这封!”
说罢将怀里的信函递给了他,燕承哲在看过之后,脸上的表情意味不明。
“无论如何,这次苗疆之行,必然是要去的!你若是不愿跟着去风餐露宿,本王就……”
“燕承哲,咱们都穿一条裤衩的交情了,本世子不去合适吗?”
傅宸渊嬉笑着,哥俩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慢慢收敛起那痞气,因为燕承哲此刻的眼刀子已经飞了过来。
“苗疆之行?”
叶清婉微愣,师父说过,他就是从苗疆捡到的自己,关于自己的身世之谜,或许去一趟苗疆,也就能解开了。
“你既然卖身于本王,你且放心,本王不会让你做暖床,伺候之类的事情,你与景言他们一般,本王需要的是对本王有用的人,去准备一下,明日便出梁国!”
叶清婉扯了扯唇,然后躬身行了个礼,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傅宸渊若有所思的目送着她离开的背影,然后看向轮椅上的人。
“承哲,你……不对劲啊!”
“何以见得?”
燕承哲将他手里的卖身契取了回来,并小心翼翼的叠好,放入怀中。
傅宸渊摸了摸光洁的下巴,瞥了眼地上的酒坛子,顿时脸色震惊“这这这……你不说等我生辰时,与我把酒言欢的吗?你说话不算话?”
“聒噪什么?本王酿的酒,爱给谁喝,便给谁喝!”
“偏心,真是偏心!是不是她喝的?”
“你有意见?”
燕承哲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傅宸渊顿时焉了。
“绝交!”
“可以!”
“你……”
傅宸渊一脸委屈:“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
下一刻却贼兮兮的凑过去,笑的有些暧昧:“昨夜,可有酒后乱性?”
燕承哲直接一巴掌呼上了他的脑门……
为了找个借口出远门,燕承哲进宫,与燕无双说,近日总是梦到母后,想去檀香寺吃斋念佛,少则两三个月,多则一年半载。
燕无双舍不得,但看他主意已决,便准了。
殷晟知道这件事之后,不由得冷笑:“这个借口找的真是……天衣无缝。”
曲风抱拳拱了拱手:“主子,打算如何安排?”
“跟着他的马车队,盯好了!”
“是,属下就是安排!”
殷晟思考时,会下意识的转动着手上大拇指戴着的扳指。
门外,有一丫鬟侯着,殷晟余光一撇,凝香苑的。
“怎么,她又闹脾气了?”
“回太师,小姐说,她有事想见您!”丫鬟壮着胆子回话。
“嗯!退下吧!”
殷晟垂眸,眼中意味不明,然后从太师椅上起身,越过了书案,在曲风旁边驻足。
“可查到了那人的线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