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叶柠没哭,只淡淡说:“我不想再求宋榭了。”
说的好听,宋林两家联姻,实际上她像交易品一般,被卖给了宋榭。订亲那天宋榭将林朝没拍到的地皮以及股票悉数送给了林朝,这些她全都知道。
她不是壁橱里打扮精致,待价而沽的洋娃娃。
与江铃不欢而散后,叶柠提前离开林家,这里的一切都不属于她,即便她是林朝和江铃的亲生孩子,那又怎样?也不如林鸢的地位。
也对,相处十几年的感情怎么可能是她一个外人就能夺走的呢。
“柠柠,最近怎么样啊?”
熟悉的嗓音让她的鼻子有些酸涩,“我在这边挺好的,就是很想你。”
江棉叹了声气,又问:“宋榭呢?”
在江棉这儿,对宋榭的评价很高,挑不出一点瑕疵,人长得帅,性格温和有礼。
“他忙着呢。”
说了些体己话后,叶柠才依依不舍的挂断电话。
何婶的孙子今年高考,就请了几个月假回去照顾孙子了,何婶一走,别墅里空荡荡的。霎时间没了生机一般,这栋别墅是她和宋榭的新房,装修前,宋榭礼貌性的询问了她的喜好,只是叶柠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喜欢什么,索性全按照宋榭的喜好来装饰新房。
叶柠回了卧室,白皙的脸颊多了巴掌印,甚至微微有些红肿,她洗了把脸涂抹了些云南白药,才觉得舒服了点。
宋榭坐在沙发,长腿交叠,没了平日里锐利的模样,领带被松了一些,领口微敞着,露出精致好看的锁骨。
一下楼,叶柠就看见这一幕,她扶着楼梯扶手,定定的看着他,好久,宋榭偏头,两人视线相撞。
“过来。”他开口,嗓音染了几分欲。
叶柠听话的走了过去,手腕被宋榭攥着,随即落入他的怀抱中,宋榭靠在她的肩膀处,就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狗狗一样,终于找到了慰藉。
也不知过了多久,宋榭转醒过来,说了声:“抱歉。”
“没关系。”
至亲至爱是夫妻,可她和宋榭,却是连夫妻都算不上。
清晨,叶柠在厨房忙碌时,宋榭斜斜倚在门框,掩在镜片下的桃花眼半眯,直勾勾的看着她,眼里全是疏离感。
恰好叶柠在煎鸡蛋,他出声:“我要心型的鸡蛋。”
何婶在的时候,也没见到宋榭的盘子里摆放了心型的鸡蛋,不过,叶柠还是好脾气的满足了他的要求给他做了个心型鸡蛋。
“今天我不上班,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没有。”
如果再次迁就江铃,她只会变得越来肆无忌惮。
自从上次来拜访后,程泽熟门熟路的来到别墅。按了门铃,不一会儿,门被打开。
“二叔好,我带了些礼物来看您和二婶。”
程泽提着礼物,进了室内,环顾四周,没见着叶柠,小心翼翼的询问自家小叔叔:“小婶婶呢?”小叔叔没理他,程泽只能自顾自的坐在沙发。
柜子里摆放了一卷毛线,她想起去年精心替宋榭织了件毛衣,他接过只道了声谢,却从来没见他穿过。
程泽见到二婶往垃圾桶里扔毛线团,嘴贱问了句:“小婶婶,扔了多可惜啊,要不帮我织件毛衣吧?”却被宋榭冷睨了一眼。
叶柠顿住,“好啊。”扔了也怪可惜的,江棉一个人把她拉扯大,很不容易,叶柠过惯了苦日子,就算现在生活发生了转变,她还是会保持以前的一些习惯。
何婶不在,宋榭每天必喝的手磨咖啡就由她亲自来磨。宋榭对生活品质要求极高,比如咖啡的浓度不能过低也不能过高,他也不喜欢加了糖块的咖啡。
为了给宋榭煮咖啡,她还特意报了个班,只是宋榭尝过一次她煮的加了糖块的咖啡,后来她就算煮的很好,也没机会施展。
“过几天去领证。”
叶柠有些呆滞,忽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也许她并没有选择的权利,她提醒:“宋榭,你知道的,我不勉强你和我领证,你也不必因为别人而违背自己的原则。”
从一开始,叶柠就知道宋榭只是需要一个乖巧听话的妻子,宋榭没提领证的事情,她也不会自讨没趣的去问,与其用一个证去证明她们的婚姻,去捆绑他,倒不如像现在这样陪在他身旁,也许在某天宋榭厌倦了她,两人也不至于闹得难堪。
“我们是合法夫妻,为什么不领证?”他反问,语气中带了几分质问。
叶柠没反驳什么。
很快,日子就被敲定,那天,叶柠从柜子底层拿出江棉为她一针一线绣的月白色旗袍,绸缎般的头发用发夹固定住。
和宋榭约好的时间是十点,为了避免路上再出现堵车的现象,叶柠早早的出发了。
只是没想到宋榭比她来得更早,他穿着白衬衫,站立在民政局大厅,工作人员都忍不住看了两人几眼。
拍照时,她和宋榭坐在一起,中间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