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锦兰哪里容许他们这样对待父亲,她踏上台阶大声说道:“够了!叔公说的话锦兰怎么听不明白,我父亲何错之有?”
“姜锦兰?”
叔公见是她,瞥了她一眼后随即将目光转向上首的姜敏达身上:“这就是你说的,她已经离开?”
“姜敏达,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包庇这个逆女!”
“叔公何必对父亲发这么大的火,我就在这儿,你有什么话何不来问我!”姜锦兰彻底踏进姜氏祠堂。
那些老古板们哪里能允许姜氏族规被挑战破坏,一个旁系叔公立马跳起来喊道:“来人,还不快来人将这逆女给拉出去!姜氏祠堂也是你一介女子能进入的?”
姜锦兰自然是丝毫不惧,语气高傲而尖锐:“你一个姜氏的旁系,不要以为你能靠着叔公的关系进入姜氏祠堂就真的是姜氏的长辈,能对我们嫡系之事指手画脚!”
那旁系叔公被姜锦兰的话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哑然说不出话来:“你,你,你……”
被姜锦兰一眼瞪过去,竟直接倒在椅子上缓气。
然而一直不说话的叔公,他乃是姜敏达的父亲的弟弟,算起来也是姜锦兰的亲叔公。
“这么说起来,我也是旁系,也管不了你了?”族中现在就数他的辈分最大,又是上一任家主的亲兄弟,族老平日对他是言听计从,他一发话,族老们纷纷附和。
谁料姜锦兰竟然真的就着他的话说下去:“叔公对自己的认识倒是比较清楚,不像有些人仗着自己多长了几根白头发,脸上多了几条皱纹就敢对别人的家事指手画脚,您说是不是啊?叔公?”
此话既是说给在场所有的人听得,又是说给那个自以为能逼迫她父亲下台的叔公说的。果不其然,叔公听后眼中的寒气像是要将她撕碎。
气氛凝固起来,姜敏达在一旁欣赏了好一会儿自己的女儿大杀四方,欣慰地看着她,女儿终于长大了。
不过此时不是好好夸赞她的时候,姜敏达轻咳一声,不过语气里尽是宠溺:“仪容,你不可如此无礼,你叔公就算肯定不是这个意思,他最是遵守族规之人,怎会违反祖先的规矩呢?”
明国公也是阴阳怪气的一个好手,他和姜锦兰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把在场的人说的一个个脸色就像染色缸一样。
“姜锦兰有辱姜氏门风,敏达,你是他父亲但也是姜氏的家主,该怎么处置她才能让姜氏免于被圣上问责,才能让族中子弟信服,不用我说,想信你也是能明白的。”
姜叔公放下手中的茶杯,磕的一声响起,他短短几句话就给明国公施了压,还将此事放在家族存亡的高度,不得不让其他人支持他。
“仪容是我的亲生女儿,也是姜氏的嫡长女,她荣则姜氏荣,她损则姜氏损。叔公提醒我的,我自然明白,一定护好仪容,不让族中子弟寒心。今日若是族中其他子弟,敏达自然也会像护着仪容一样护着他们。”
明国公这句话能比姜叔公给的承诺自然要大得多,在场哪个不是年过半百的老头了,他们都有亲孙儿,亲儿子,有了明国公今天这句话在,就等于给了他们的子女一个坚强的保障。
也让他们必须考虑一下是跟着姜叔公一起去为难明国公,还是为自己的后代的未来考虑,这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刚刚跟着姜叔公说话的旁系起身朝着明国公一拜:“家主能如此护着族中子弟,姜氏自然是感激涕零,相信在场的各位也是会支持家主,姜氏族人不容外人欺辱!”
姜敏达闻言,笑出声来:“演三叔说的好,敏达自然会对族中子弟一视同仁!”
说话的名姜演,在旁系中排行第三。
“姜演!”姜叔公怒不可遏,狠狠一拍桌子,惊吓到身旁的人,双目望过去,众人皆不敢看他纷纷低下头。
姜锦兰见父亲已经控制住了场面,趁着这个机会将该说的都说了,免得有些人总是觊觎他们的东西,打一些坏主意。
“既然诸位长辈都在,锦兰就将话说开了对大家都好。自姜氏建立之初,便立下只传嫡的规矩。虽然,父亲没有儿子,但是我不希望有人对家主之位有任何的觊觎之心。姜氏的规矩永远不会改变,姜氏家主的位置永远都是嫡系的。”
姜锦兰朝众人一拜,说出的话对他们却有巨大的震撼。
听见她说的话,唯一高兴的就只有明国公了,其他人则不满充于心中。
“你说的好听,既然你父亲没有儿子继承,应该早日从族中过继一个男孩才是真正对姜氏百年基业着想。”姜叔公有许多孙子,若是明国公需要在族中子弟中挑选继承人最大的可能只能从他的亲叔叔这一脉中来选,这件事对他最为有利,可惜每次提起都被明国公糊弄过去。
“我刚刚的话可能叔公没有听清楚,我的意思就是我就是姜氏的继承人,过继的事叔公还是留着给别人吧。”
姜锦兰嘴角扬起弧度,这个老狐狸盘算的真好,整日里就想着怎么把自己的孙子过继给她爹,她今日就要断了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