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顺再次只身一人现身,惹得文武百官不断猜忌,就连围观的众百姓也极其不悦。
“怎就是这位公公一人出来?”
“莫不是陛下不愿受理季府一案?”
南星听着周围百姓议论纷纷,那位不愿受理是真,但这一次她相信那位已经上钩了。
“国公爷,”福顺朝安国公行了个作揖礼,
安国公仍旧站在高台之上,负立着双手,“公公请讲。”
“陛下虽身子不适,但听闻国公爷要受累亲自受理此案,陛下不忍,但这天寒地冻的,陛下也着实不宜出宫,”
“陛下身子不适的确不适合出宫,”安国公点点头。
福顺见他也赞成这一点,这一天七上八下的心也算是稳妥了些,故而开口,
“陛下口谕,宣众臣立即去往文宣殿,今日陛下便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亲自受理季府一案,”
“陛下有心了,”安国公朝福顺客套了一句,随后侧身看着季啸行,
“啸行,陛下身子不适都要亲自受理季府一案,不能辜负了陛下此心呐,”
季啸行朝安国公抱拳,“草民定会知恩图报!”
“少将军,我们就在此地等您洗清冤屈走出来!”
“我们等着您!”
百姓们七杂八嘴地用自己的方式支持季啸行,季啸行面向众人,朝他们行了个抱拳礼,“我季某在此多谢众位,不过此地寒风刺骨,大家还是回去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我们不冷,我们等这一天很久了,”有人带头出声。
众人闻言,也纷纷跟着出声,“我们不冷,”
季啸行眼神朝众人扫视了一圈,最后将目光停在南星身上,给了她一个定心的眼神,
南星用嘴型回了他一个加油二字。
安国公领头,季啸行跟在身侧,身后跟着其余众位大臣,
“一会儿记着,还有我们在你身后,别怕!”安国公低声道。
在安国公眼里,季啸行犹如半个儿子一般,年少成名少将军又如何?在他眼里,他仍旧还是那个涉世未深的毛头小子。
季啸行对他们心存感激,都说患难见真情,在这个时候,昔日故人还愿意全力以赴站在他这边已是感恩,但进了文宣殿,那便只能是他与那人的战场了。
宫道走到一半,便与迎面而来的独孤齐会到一起,鼓楼这边他不便现身,只能等到宣见之后,自己才能从另一侧宫门进宫。
“微臣拜见齐王殿下,”众臣朝他行礼。
独孤齐朝大家抬了抬手,“众位请起,”
“齐王也是去文宣殿的?”安国公故意问。
独孤齐,“正是,父皇宣见,不仅本王,其他王爷皇子都正在进宫的路上。”
“好,那殿下还请领头先走,”
独孤齐无意中给了季啸行一个眼神,季啸行暗自点点头,
文宣殿,便是皇上召见重要官员之处,而今日却是要让这位昔日少将军前来面圣,
独孤鰂一身龙袍位于高处,文武百官照例站于两侧,而季啸行早就没了少将军的位置,只能站在殿中间。
“微臣(儿臣)(草民)拜见皇上,皇上万岁。”
众大臣按照礼制朝高位上的独孤鰂行礼,独孤鰂眼神犀利地扫视着每一位,
直到将视线锁定在季啸行的身上,间隔大半年再次见面,见他身姿不减,仍旧意气风发地出现在眼前时,独孤鰂心底不免有些许后悔。
当初真不该听信血娘子的,若当时一道斩杀了,怎还会有今日之事!
不过嘴上仍旧对他一如既往,“昔日一别,今日再见,看来啸行这段时日过得还不错。”
季啸行朝他抱拳,“有劳陛下记挂,草民不过是命大罢了。”
面上看着都算客套,但知情者都知晓这是在暗自较量。
独孤鰂淡笑两声,“朕原本还打算过两日再宣你进宫的,既然今日你敲响铜鼓了,那朕便拖着这疲乏之躯亲自重新受理季府一案。”
表面虽说着客套话,言外之意不过是在暗指季啸行不懂礼罢了。
“有劳陛下。”
季啸行没过多与他浪费时间。
“既然你说季府一事是冤案,那你便将你知晓的娓娓道来,若真是朕错判了这桩案件,朕自会重新替季府正名,但若这事真相既是如此那般,此事就此作罢不得再提。”
“好,多谢陛下。”
季啸行周身气势摄人,抬眼直视着高位上的独孤鰂,薄唇开启,“草民还请陛下将当年敌国贿赂之物派人呈上来。”
“此物事关重大,岂是说呈出来便呈出来的?”独孤鰂可不想把那批赝品呈现在文武百官面前。
“可整件事件便是由那些赃物引发的,还请陛下派人将它们呈上来。”
独孤鰂给了文丞相一个眼神,文丞相立即上前,“季二少怕是不知,那批赃物早已被陛下命人销毁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