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南星是浅浅呼呼中听着一道声音,“姐姐,可以吃东西了。”
南星缓缓睁开眼,入目的便是季安禾的小脸,就见她小鼻子小脸上都是被柴火蹭到的柴灰,浅笑,“好,谢谢。”
季安禾小脸笑笑,指着一旁打好的水,“洗脸水我打好了,”
南星看着熟悉的木盆,暗想,这木盆还真是万能,洗啥都行,
“谢谢妹妹了,”
为了不让小妹妹失落,南星还是站起身朝木盆走去,快速地在脸上洗了一把,问道:“妹妹,这里面有没有薄荷叶子?”
薄荷?那是什么?
季安禾摇头,
南星目光撇到一旁的草木灰,说道:“没有这个也行。”
说完走过去抓了一把草木灰直接塞进嘴里,季安禾见状急忙说:“姐姐,这个东西不能吃,您要饿了,锅里有野菜。”
南星的手指在牙齿上上下的搓着,随后端起一旁碗里的水咕噜咕噜在嘴里漱了漱,噗,嘴里的水全吐了出来,再次漱了漱,又吐了出来,
重复了好几次,牙齿可算是刷干净了,口气也好闻了不少,
见小姑娘五官紧促,浅笑,“这是保护牙齿跟口腔的一个法子,你也可以按照我的方式试试,”
季安禾自幼早中晚都会漱口,但许久没用过漱口盐了,嘴里早就不舒服了,听她这么说,也照她的方法抓了一把草木灰塞进嘴里,
南星浅笑,“你好好刷,我给你重新打碗水,”
季安禾照着她手指的动作,也在嘴里上上下下的搓了起来,南星看着满嘴黑的小姑娘,轻笑:“来,可以漱口了。”
季安禾漱完口后,舌尖抵了抵牙齿,牙齿也感觉清爽不少,
“真的有效果,”
南星轻笑,“草木灰的作用很多,比如洗衣服,洗碗筷,洗各种东西都是可以的。”
“还可以洗衣服?”季安禾小脸激动道。
南星嗯了一声,“你不知道吗?”
古人洗衣服不都是用草木灰?条件好点的有皂角,再好点的有香灰。
季安禾以前哪儿做过这些,摇头道:“我现在知道也不算晚。”
早餐又是野菜,南星吃了两口便没吃了,锅里的野菜她看得到,口粮本就不多,她也不好吃多了去,
看着季景初问:“你爹平时吃什么?”
季景初放下碗筷,“我们会喂爹爹野菜汤。”
南星闻言,难怪昨天这男人的裤子那么赶紧,感情肚子空空如也,想拉也没东西拉。
“姐姐,我爹爹能救吗?”季安禾拉了拉南星的衣袖。
南星起身道:“还需要再检查一次。”
季景初没躺回去,季安禾也没着急收碗,两人紧张地看着正在给男人检查的南星,
南星双手放在男人胸膛,男人下半身也没穿衣服,南星刚才也只是将被子给他拉到腰间而已,闭眼等着仪器等着仪器在他身上扫描,
南星赞叹地暗道:还真是高科技啊,光靠手感就它就能完成检查,牛!
季景初大气不敢喘地盯着南星,只见南星蹙了蹙眉头,那颗悬着的心也跟着拧了起来,
片刻,南星已经拿到结果,睁眼看着两个孩子,沉声道:“你爹有仇家?”
话音落下,两个孩子明显地身子怔了怔,眼皮微颤,
还是季景初先恢复过来,神色不安道:“没,没有。”
南星见两人的反应就已经猜到不可能没有,但这是人家的家事,跟自己没关系,她的任务就是替这个男人检查出病因,要是能治就出手治,反正一会儿就要走了。
“你爹他昏迷不醒的原因是中了蛊,他身体里有虫子,所以他才醒不来,”
蛊虫实际就是某种寄生虫,但在古代,人们都唤它‘蛊’。
“蛊?”季景初小脸集中到一起问着,
南星嗯了一声,“至于是什么蛊我也不清楚,但要想你们爹醒过来,就得把蛊拿出来。”
拿蛊?季景初虽然才八岁,但他还是懂点的,“可是拿出来后,我爹会不会立马死?”
南星说:“不拿出来,他也活不久了。”
话音落下,季安禾急忙跪在她身前,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姐姐,求求您救救我爹爹吧。”
她的举动吓了南星一跳,抬手扶起她,浅声:“要想救他,就得开刀把他身体里的蛊拿出来。”
季景初半天不语,似乎在思考着拿还是不拿,南星见状看着季安禾说:“妹妹,你转过身去,我给你哥哥看个东西。”
季安禾虽不解,但还是乖乖地转过身,背对着他们,
南星轻叹口气,抬手将男人身上的被子全部掀开,男人的身子全部裸露了出来,
季景初小脸泛红,急忙转移视线,
南星出声:“好好看看你爹身上有什么。”
季景初闻言,又急忙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