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场休息时间,李小牙去上茅房回来,路上遇到了一个熟人。
陆总旗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样子,像做了啥见不得人的事?
李小牙坏坏一笑,大喝道:“陆总!”
陆总旗吓了一跳,回头看到是李小牙,骂道:“吓老子一跳!”
“您鬼鬼祟祟干嘛呢?”
陆总旗瞟了一眼茅房:“还能干嘛?当然是上茅房。”
“您老亲自上吗?”
“……”
陆总旗匆匆上完茅房出来,李小牙上前搭着他的肩,坏笑道:“老实交代,您鬼鬼祟祟躲谁呢?”
陆总旗四下张望,紧张的道:“飘香院的妈妈,她是今天的花魁评审,年轻的时候,我曾负过她,被她瞧见,那就麻烦了。”
李小牙虎着脸:“您对她始乱终弃了?”
陆总旗翻白眼:“她原本是飘香院的头牌,我答应为她赎身的,后来去赌场玩了两手,将赎她的银子输光了。”
李小牙鄙夷道:“渣男。”
“……”
陆总旗无奈的道:“我后来也想存钱为她赎身的,奈何家里的婆娘管得太严,攒不下银子。”
乌鸦远远走过来,大声道:“陆总?您老也来看花魁大会?”
陆总旗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你小声点。”
乌鸦狐疑的道:“咋了?”
李小牙回道:“他怕撞见飘香院的妈妈。”
“为何?”
李小牙拍着陆总旗的肩,调侃道:“年轻的时候,欠下的风流债。”
乌鸦不以为然道:“这有啥?我也欠了一堆风流债。”
李小牙斜眼道:“陆总欠的是情债,你欠的算是钱债,你找姑娘不给银子,耽误人家生意,那等于欠人家银子。”
乌鸦反唇相讥:“说得好像你以前给过银子一样?”
“……”
李小牙感慨道:“还是我们陆总厚道。”
陆总旗眨了眨眼:“我也没给过银子。”
“……”
三个白嫖的面面相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塌房果然不是一朝一夕,全都是老前辈们留下来的优良传统。
乌鸦上茅房去了,李小牙搂着陆总旗的肩:“下午的花魁大会要开始了,您跟我前上排去看。”
陆总旗缩头缩脑的道:“不了,不了。”
“怕啥?”李小牙拍着胸膛:“我保护您。”
陆总旗没好气的道:“少来,上次去潜山剿灭白莲妖人,老子就是在你的保护之下滑沟里的。”
“……”
“老腰好一点了吧?”
陆总旗笑道:“还行,还能自己上炕。”
李小牙搂着陆总旗的肩,一起回到花魁高台下,评审中射来一记森然的目光,吓得陆总旗腿都软了。
李小牙偷偷瞟了一眼,发现是飘香院的妈妈。
飘香院自从跑了一个单诗远,换了一批很凶残的护院,陆总旗可能怕被人家打断腿,因此要避着飘香院的妈妈。
司仪上台了,花魁大会继续。
司仪报出飘香院的大名,会场立即安静下来了,观众们都很期待飘香院的新花魁,看看能不能超过单诗远。
飘香院的花魁在万众期待下,迈着沉重的步子上台了,她一上台,便惊呆了台下所有人。
李小牙目瞪狗呆,这飘香院的新花魁,至少有一点肯定能超过单诗远,那就是体重,目测约二百斤……
飘香院的妈妈从评委席站起来了,尖叫道:“东瓜,你上来做什么?”
二百斤的东瓜憨憨笑道:“诗雅小姐让我替她来选花魁。”
“她人呢?”
“她上茅房去了。”
人群中爆出笑声:“不会又跑了吧?”
“又是粪桶藏娇?”
“……”
飘香院的妈妈暴跳如雷,质问附近一名护院:“你没让人看着那小丫头吗?”
“四个人看着呢。”
飘香院的妈妈起身离席,领着两名护院急匆匆去找人,没想到他们参选的新花魁,上茅房的时候,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居然从四名护院眼皮子底下溜掉了。
花魁大会也因此中断了许久,由于飘香院的妈妈一去不返,大会只能临时更换评审。
随后,各家花魁轮番登场,争妍斗艳。
一些小青楼,自知竞争力不足,她们的参选花魁也是拼了,拿出各种五花八门的杂艺,表演剑术的,柔术的,喷火的,还有一个表演胸口碎大石的……
观众们瞠目结舌,这是来参选花魁大会,还是杂技大会啊?
不过,这些独树一帜的花魁,倒是博得了观众们阵阵掌声与笑声,大家都是来看热闹的,看什么不是看?
李小牙也觉得表演杂技的姑娘更好玩,谁能拒绝一个会胸口碎大石的漂亮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