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声?
苏潇潇四处望了望,这一定是有什么危险降临了,待会要是有居心不良的人过来,她就点击食材,砸也要把他们砸死。
夜色朦胧,霜花覆甲,白草窸窣作响。
箔梁士兵伏在白草上,领头人一挥手,其他人跟着排列。
“白河水患,镇北军食物短缺,此时反攻一定能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此时的镇北军一定是饥寒交迫,只要我们……”
箔梁的偷袭小队披着一身树叶,刚刚走到警戒线就被发现了。
鼓声一起,箔梁士兵惊慌失措。
他们怎么就被发现了呢?
不是说大燊的伙食贼差劲吗?火头军都走了七七八八了,镇北军还有精力发现他们如此天衣无缝的伪装?
“撤撤撤,情报有误,先扣下那几个火头军,饿他们几天,竟然给我们提供假情报!”
“不行,来都来了,不气气他们,我咽不下这口气。”
于是乎,披着羊毛软甲的箔梁士兵扯开嗓子叫嚣唱阵:“哎呦呦,我们箔梁的烤羊肉真得劲啊!滋滋溜溜响不停啊……你们军中吃猪食啊,真是太可怜了啊!”
吃完东北大冒菜的外营士兵对于箔梁士兵说的烤羊肉完全提不起兴趣,就他们那干瘪瘪的老肉干,咬一口都嫌磕牙。
一句“放箭!”。
百来支箭射得偷袭小队溃不成军,只能落荒而逃。
营寨上,男子一张弓,寒风撬动发尾,肩上只披了一件黑色的棉制披风,恍如一双暗手扼住了偷袭的箔梁士兵,给他们一种无形的窒息感。在寒光朔影下,利箭破风而出,穿透羊皮软甲,直毙领头人。
“将军,是将军出手了!”
“将军真是个神人啊!”
……
“拿下。”男人将弓箭丢给军师游宜,自己回了营寨休息。
军师:“……”
留他一人在寒风中指挥,钟离隽可真是一个好将军呜。
在场箔梁士兵,无一幸免于逃。
王龙押着三个箔梁士兵,这几个箔梁士兵把不服气印在了脸上,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干不过饥饿交迫的镇北军,这一定是他们侥幸,肯定是侥幸!
“哥们,你想吃全羊宴吗?那滋味老香了!”
王龙不为所动,还用以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盯着这三个箔梁士兵,说得好像他们没有吃过一样。
“这寒冷的冬天,能吃上一口炖羊肉,配上两口小酒,那滋味,赛似活神仙啊!”
许是这些人太过于吵闹了,臭袜子直接塞进口中,塞得他们说不出来话,怪异的气味扰动他们的神经,一时间昏厥了过去。
先锋这袜子多少天没洗了?
鼓声息,短暂的欢呼声过后,夜色恢复了寂静。
“苏姑娘,您休息的地方在这边。”
“有劳。”
这里本来是山贼的营寨,后来发生水患后,食物紧缺,山贼出走的出走,饿死的饿死,这里也就成为了空营寨。
苏潇潇的屋子是一处较为简单的屋子,里面摆放了一张床和一张棉被,除此之外,便没有什么东西。
“苏姑娘,天色不早了,还请早些休息。”
此番得胜,多亏了苏姑娘先祖赐予的食物,有苏姑娘在镇北军,那食物岂不是取之无禁用之不竭了?
真是天佑镇北军!
忙活了一天,可把她累坏了。
苏潇潇躺在床上,思考着要不要离开火头军,可她还没有找到钟离隽。
“嘶。”头开始疼痛了起来。
原主的执念还真不是一般大,都能影响到她了。
今夜,镇北军睡了个好觉。
拓跋纣却是一夜未眠。
“你们说说,这算怎么回事?若是让拓跋将军知道了,我也保不住你们。”
“副将,我们也没有想过这支小队会全军覆没,只能说主皇不佑我们。”
全军覆没?
白色营帐后传来了一道冷愠的声音:“我拓跋纣带兵二十年,还从来没有人用全军覆没来形容我。钟离隽,还真是小看了他。去,把那几个火头军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