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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征兵令下匆忙的婚约

大光朝末年,品帝因伤至瘫,不理朝政,以权润为首的政治集团独揽大权,他们勾结世家门阀大搞钱权交易,玩弄朝政,致使黎民百姓赋税沉重,生活困顿。

本是民生凋零,又逢北方外敌可利、逊克两国联合举兵50万南下,攻陷大光国大半版图,致使军民百姓向南逃难,一路逃到松江城。连遭多次大败及屠杀,大光国兵力锐减,战力大损,权润只得发旨向南部山区紧急征兵,无论老少,凡身体无残疾者都要强制从军。

正是十月深秋,缕缕秋风袭过,刮起地上的落叶,扬起一层层尘土,以往热闹的集日在秋风中冷冷清清。倚着木柴捆,裹着猎皮的邵老三呆呆地凝视着风尘弥漫的街道,难见一人的景象让他感觉惊奇,又饿又困的他,在一家他平日里打交道的药材店门前坐着瞌睡。

邵老三是打猎砍柴采药的“山大王”,他从遥远的山南乡一路延山驿道来到南泰府,一走就是五天,途中砍伐砍柴采药,捕捉珍奇异兽,然后送到城里做买卖......今年他已经来回跑了三十几回了,过往回回都能做点生意,可这一回却不知是什么情况,街上店门紧闭,空无一人,除了偶尔一群官兵匆匆而过,半天没遇上普通人。

正在邵老三困顿着就要昏睡过去的时候,一只手把他给拍醒了。

“单眼,单眼,你快回去吧,不会有人来了,你没看到人人都躲起来了吗?”

邵老三迷迷糊糊地睁大了自己的一只眼,原来是药材馆的何掌柜。

邵老三坐直了身子:“发生什么事了?”

“出大事啦!”何掌柜焦急地凑近了邵老三,“听府里人说,官府要抓人充军了,凡老少无残疾者都得去,现在路上见到符合的人就抓啊!街坊们都不敢出门了”

“诶,那我怎么一路走来遇到官兵都没事?”

“你自己瞎了一只眼,你不知道吗?”何掌柜看了看四周,“官兵现在在东城抓人,已经抓了不少人了,现在街坊们都不敢出门,我看不久后就要抓到西城这里来了。”

“那你们这样躲有什么用,还不赶快逃?”

何掌柜有点无奈:“城门已经有士兵把守着严查了,怎么逃?

邵老三笑着调侃:“没想到我一只眼现在也大有用处,何掌柜何不像我一样把自己的眼睛弄瞎一只,这样不就算残疾了?”

何掌柜踢了他一脚:“这我怎么下的去手,弄瞎自己的眼可得要了我的命,有人把自己手指脚趾切断的,都还是被抓去充军了。”

何掌柜摇了摇头:“今年我已是不惑之年,要是去充军可不得死在半路上,我家夫人和俩乖巧美丽的女儿,连我的尸骨都见不到了。”

何掌柜越说越是哀愁,邵老三想想何掌柜是自己的大顾客,过往一年都很是照顾他,现在何掌柜有麻烦了,他也想帮帮忙。

“何掌柜,那你怎么办,有什么办法吗?”

“一个熟识的兵头跟我说,一万两可以保一家平安,我去哪找那么多钱?

说完,何掌柜无奈地叹气,他在门前望了望,看着无人的街道,显得荒凉,再想想自己要上战场,也觉得凄惨。

“邵单眼,你现年贵庚呀?”

“四十有三啦!”

“家中有无子嗣?”

邵老三提起了精神说:“我家有三子,长子邵优闲,二子邵优稳,三子邵优柔,长子游手好闲,好赌好斗,二子不思进取,做了一庄主的赘婿,三子年方十七,还算聪明懂事,能文能武。”

何掌柜感到惊讶,心想只是问你有没有,你倒是全盘还介绍了一遍,真是老实猎户,只懂动物。

何掌柜笑到:“外面不适合呆,来进我屋里坐一下吧!”

邵老三没有拒绝,起身跟着何掌柜进了屋。邵老三认识何掌柜一年的时间,也从未进过他的内屋,屋子整洁平整,四处的药材让屋里弥漫着一股浓厚的药味,感觉闻着都能把身上的疾病治愈。何掌柜得知邵老三饿,便让老伴拿出了些点心给他充饥。

邵老三吃着,何掌柜问:“你一个砍柴打猎做买卖的,怎会有能文能武的孩子?”

“真的,不骗你,我家三儿跟一老书翁学字,千千万万字都会写”说完,邵老三掀开了猎皮,脱下了上衣,只见其背部隐隐约约地呈现着几个大字:“千千万万字”。

何掌柜凑近一看,笑出了声,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你三儿现在家做什么呀?”

“懂点史书文字,落笔能成章,在乡里给乡吏、乡亲们写文说字,也算是吃一点点官饭。”

邵老三打了个嗝继续说道:“我时常听他口念什么《诗经》、《易经》,读这些有什么用,还不如我猎户走南闯北干实事的强。”

“你家三儿现成家了没有?”

“一事无成,还没给他张罗。”

邵老三笑道:“十七也是成家之时,大丈夫先成家后立业。”

话音刚落,一少女端着一碗热酒缓缓地从内堂走了出来。只见她亭亭玉立,脸如鹅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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