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就知道你不是好东西,就你说的第一句,什么叫赎了身,她还是我家二嫂。”
从他在码头见到她时,傅柏森还以为自己看走眼了。
后来又在这胡同里遇到,他彻底相信,甚至第一眼就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直觉。
他的二嫂,是新中国女性崛起的代表。
后来再听,什么赎身,什么卖扣子的。哪一件事不是在这八零年代里觉醒的反抗,就像在西方国家那样,女性自由自在,而她就像开始打破牢笼的马戏团动物,想要奔放自由。
他诧异的叹了口气。
一路上,他一直沉默寡言,如今却让他眼前一亮,崛起的女性,明亮的星。
“你…柏森。”今年难道是认亲大会吗,怎么一下子见了俩个许久不见的故人。
“二嫂,你好,我是傅柏森,很高兴见到你。但是在我跟你相认之前,我要先跟眼前,您的二叔,说一下你的身份。”
傅柏森拘禁礼貌双手拿着行李朝许明理鞠了个躬。
“二叔你好,我是傅家的老三,姓傅,辈字柏,单名一个森。您可以叫我傅柏森,也能叫我柏森.傅。我都不介意。”
傅柏森介绍着,站在一旁的许知己听的一愣一愣的。
这是什么介绍方法,还有柏森.傅这种叫法吗?
还有,他不是来帮她的吗?怎么还以礼相待了。
许知己有点看不明白。
总之心下的第一个感觉就是,他好像有点啰嗦啊。
“你你你…你想做什么。”如此大场面,他许明理哪里有见过吗?
平素大多是受白眼一来二去的,如此深鞠躬,怕是要折煞他。
“那…那个,你做什么。”许明理有点手忙脚乱的问着。
“我读书。”傅柏森依旧低着头。
许明理听他这么一回,顿时一个手掌拍向脑瓜壳。
他不是问读不读书,他是问他这是在做什么。
“读书人,有,有礼貌。你先起来。”他可受不了这个鞠躬,傅家在镇上是什么地位知道吗?
还听说那傅柏霖阴冷可怕,做事果决。
他是他弟弟,如果让他知道了,岂不是会来找他算账。
早知道会遇到傅家的人,他他他就不该急的今天来找许知己。
怪怪怪,就怪那个女的,他看她也是知书达礼的样子,怎么的就要给她钱算你许知己呢,这不是害他吗?
“好了好了,我也不讹你钱,也不瞒着你,这些都是一个女同志告诉我的,要我让你许知己拿出五十块来。如今,你可以不鞠躬了吗?”
他都说了,傅家没必要这么折磨他吧。
“哦……”
一旁的许知己算是全明白了,难怪早不来晚不来,这个时候来。
女同志。
不用说也知道是谁。
“哎呀,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她今天可是有正事要办的,走近路就是为了加快办事的,如今被二叔这么一闹,她怎么的给忘了呢。
“你去哪…”
她居然不介意。
傅柏森总算直起腰杆。
“不用管我,你做你的礼就好。”
许知己说着,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不是说他去留学了吗?难道在洋国就学了这么些个古板式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