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己,我原以为你只是因为被家里的琐事压的喘不过气,不想你是真不识好歹。”
那天晚上她发了疯的要离开,又在她最需要衣服的时候,衣柜里没有一件可以给她替换,那个时候他傅柏霖才意识到,他好像不够关心的媳妇。
后来他想过补救,想要给买衣服,想要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在她身边,想带她出来过自由的生活。
这个时候他傅柏霖好像也醒悟了一些,这个从小进入傅家做童养媳的她,对于他傅柏霖没有感情。
可是,明明每到晚上,她并不排斥他的触碰,也从来没说过其他反抗的话,就连给她药喝,她也从未拒绝。
他一直以为她是心甘情愿跟着他的,但如今看来好像不那么回事。
这其中究竟是怎么了。
“在傅家十几年,你应该知道在傅家除了阿爸,他们都不怎么敢正眼看我。”
“那又怎么样。”许知己漫不经心的抬了头,才发现男人的脸早已阴霾连连。
“我…”
是她草率了,他傅柏霖是谁,是那个杀伐果断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冷面杀手。
别说傅家怕他,这镇上还真没有几个人是不怕他的。
她怎么就一时得意的忘形了。
许知己暗暗的后悔。
可惜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顿时许知己警惕的垂下眼眸,思量着要如何安抚眼前发了火的男人。
一不动应万变。
她垂下长长的睫毛,佯装成前世那个乖巧畏缩的童养媳。
忽的。
腰上,一紧。
男人的手掌扶在她的腰侧,隔着大红色的秋季薄衣,能清楚地感觉到他的热量,许知己的的后背顿时不由的绷直。
他,他不会,不会又是要揍她吧!
“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你最好掂量的清。”男人薄冷的唇微微勾着,温热的气息一下又一下的落在她耳根后面。
暖暖的,热热的,还有点痒。
她见过他的狠厉,所以知道他的威胁是什么意思。
许知己这下真的如童养媳一般坐着不敢乱动了。
“好好想想我跟你说的话。”原本靠在她面前的男人突然的起了身。
“我知道你喜欢香玲,我不拒绝还不行吗。”她想替自己申述。
“如果真是这样,做为我的媳妇你不该比我还生气吗?”
真是可笑,这是一个老婆该说的话吗?
她许知己还真打算把他给送出去。
“许知己,是我看错了你。从一开始我就不该留着你。”
什么叫不拒绝,难道不是生气,吃醋。
亏他在小时候遇到她的时候还答应阿妈照顾她,早知道她是这么个怕事的,当年他就不该认下她。
“既然不想回,我不勉强你。”
男人说着,抖了一把边上的军绿色的工装拉了门走了出去。
门啪的一声,摇摇晃晃的才合上。
秋风很凉,男人修长的身影在福利房楼下微微的叹了口气,而后依旧是面无神情的一把扣上手里军绿色的帽子。
修长的双腿不紧不慢的朝停车场走去,期间还停了俩次朝许知己呆的那间福利房看了俩次。
路边霓黄色的灯依旧闪着光,楼上的门依旧一动不动的掩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