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逢场作戏罢了,全都是假的……”
我自嘲的低喃了一声,尽是绝望和心寒,终究只有我自己自作多情。
我原以为哪怕他是我对立面的,哪怕他是正邪交织的,可能也会有那么一些心动,原来是我想多了。
难怪我会输,输得如此彻底。
“你也不必那么沮丧,虽然我是在陪你演戏,但白灵不是,他是真的喜欢你。”
我冷笑一声:“喜欢我?喜欢我所以杀了我妈妈?”
凤玄墨蹙眉,傲娇地冷哼了一声,一脸嫌弃道:“谁杀她?我还嫌手脏呢,她自己活腻了非要往下跳,是白灵舔着个脸去拉她,换了我直接视而不见。”
我妈自己跳的?
可我妈之前说她不会寻死的,难道是为了让我放松警惕所以骗我的?
她生来就是为了陆大山,没有了陆大山她还怎么活?
所以柳一敏说看到我妈被厉北琛推下去其实是个假象?真实的情况是我妈往下跳,然后厉北琛伸手去拉她?
我一瞬间心乱如麻:“怎么可能?如果、如果他是真的喜欢我,那他怎么会和别的女人结婚?”
“和谁结婚?”
“和江盈芯啊!”
“谁告诉你的?”
“江盈芯。”
凤玄墨朝天翻了个白眼鄙夷的看着我:“江盈芯跟你说明天世界末日了你信吗?真是蠢的离谱!”
“可是苏宸看到他们进出婚纱店,而且她的婚礼厉北琛也去了。”
“她是没带卡让白灵去帮忙付钱,白灵因为铃铛的原因所以进去给她付了钱。然后出于感激她邀请厉北琛参加她的婚礼,他去吃席的你知道吗?”
所以呢?
全都是假象?
是江盈芯玩的心计?
“陆大山刻意把你训练得阴狠毒辣,事实上你也的确十分聪慧,处理事情无比果断干练。可是你犯了游戏的大忌,那就是动情。只有跟感情有关的事情你就一团浆糊,一败涂地,终究还是我高看你了,你和其他的女人也没有多大区别!”
我无心在意他的嘲讽,全身的血液都开始疯狂倒流,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断肠噬心的痛让我几乎麻木。
是我误会了厉北琛,我最后的那一刀虽然是刺在我自己身上,但他当时那个绝望的眼神也一定十分痛苦。
我眼眶一热,泪涌了出来,突然觉得十分酸涩。
我在他质问我的时候觉得可笑,笑他居然不相信我。而如今我又何尝不是?
他是高傲的北北啊,他怎么可能在没有证实江盈芯的身份之前这么快就和她在一起?
我夜朝歌、陆千娇聪明一世居然会被一个心机女给玩死了。
呵!
如果不是双手被铁链栓着,我真的很想用力地抽自己几个耳光。
我隐忍着刺骨的痛问:“凤玄墨,白灵在哪儿?”
凤玄墨冷眼斜视着我冷不丁地回答:“在哪儿?你说呢?我为什么告诉你这些你心里没数?”
“……”
这话一出我心里凉了一截。
他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了,北北沉睡了,极有可能是永久的。
因为他永远不会醒过来了,所以凤玄墨故意告诉我真相,他要让我后悔让我自责,让我永远痛不欲生。
我怒火攻心,冲着他大叫道:“凤玄墨你把他放出来,你不能让他沉睡,这具身体是他的,你是魔界的污血养成的邪魂,你不配待在他的身体里。”
“呵呵!”凤玄墨眼睛里迸出火般凌厉的目光盯着我,他不怒反笑:“真不敢相信天界的夜帝陛下只会耍嘴皮子了,你已经无能到拿不起剑而靠嘴的地步了吗?”
“你怎么嘲讽我都可以,你杀了我都可以,如果不行你就上刑伺候。你能消灭的只有我的身体,你永远无法让我的信仰和尊严屈服。”
我真的需要他杀了我,这样活着还不如死。
“想死?还想上刑?做梦吧你!”他眼神猛地一变,阴狠地伸手掐住了我的下巴:“你想死我偏不让,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我不知道你是否害怕生不如死,不如我陪你慢慢玩?”
他说着松开我,一挥手铐着我的铁链瞬间松开。
我自由之后伸手想施法自我了断,只有这样我才对得起沉睡的北北。
但他似乎发现了我的企图,在我动手之前他猛地点住了我的穴道封住了我的法力。
他收回手嘲讽:“想自杀?你有权利吗?”
我绝望地放下手,我居然连一心求死都不配。
面对他的做法我没有松懈,也不认为他是因为好心。
“白灵我已经收拾了,他已经彻底地在我的身体里醒不过来了,接着我们去杀一个人,这个人就是九世善妖。所有跟善有关的都得死!”
他轻描淡写的说着,每一个字的发音都十分的温和动听,但每一个字都冷漠得没有半点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