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们在我家墙角嚼舌根的,我家的事情哪轮得到你们来指手画脚,不要脸的贱妇,再给我说一遍老娘今天就跟你拼了!”
赵四梅一蹦三尺高,咬牙切齿的用鸡毛掸子指着前面的几名妇人。
只见其中一名中年妇女磕着瓜子,唇瓣噙着一抹讥讽冷笑,“怎么着敢做不敢叫人知道,别以为村子里人不知道你们昨个儿在城里是怎么被青沫丫头丢出来的,就你这样还想着京城享福,这阎王殿里更舒坦,哪里才是最适合你嘞!”
一番话逗乐了身旁的几名妇人。
见着几人笑话自己,赵四梅一口气憋着涨红了脸,抬手就要去打对方。
正当这时一阵“叮叮叮”的声音打断了赵四梅。
赵四梅循声望去,苏青沫与魏临风骑着自行车朝着家门口赶来,再看到他们的一瞬间,赵四梅还有些窃喜,就好像是看到了一沓沓崭新的钞票,正在向自己招手。
中年妇女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一见是苏青沫,急忙迎了上去,笑呵呵的说道,“青沫丫头你可算是回来了,你妈她啊狗改不了吃屎,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要打人,好在你没有把他们给接进城里去,要不然她指定是让你破产嘞。”
“死贱妇谁让你在这说风凉话,还
不快滚,小心老娘让你断腿!”
赵四梅睁着牛眼,狠狠地瞪着她。
见状中年妇女朝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带着人离开了。
一回来就看到这样的场景,苏青沫越发的坚信这老娘怕是真的改不了了。
这么多年了,她还是这样子。
动不动就要与人动手。
嘴里不饶人也就算了,还要与人拼个你死我活。
赵四梅垂下眼眸遮盖住眸子里一抹得意和窃喜,冷哼一声,“死丫头你回来做什么,昨天你害的你爹妈还不够,咋,今天还追上门来讨伐不成?”
“今天我回来不是和你吵架!”
苏青沫简短意骇,懒得跟她多说一句废话。
今天上门她已经是说服了自己,如今看到这张熟悉的脸庞,苏青沫心里不是滋味。
心口刺痛再次袭来。
走进熟悉的家门,苏青沫心中五味杂陈。
小的时候她就是在这里受尽了苦难,小小年纪就要挑起家中大梁,补贴家用的她,做牛做马伺候好吃懒做的父母,还要给弟弟赚取生活费。
也是在这里,苏青沫与彭天俊书信往来。
那情意绵绵的书信出自那一间矮小的耳房。
苏青沫环视一周略略看了一眼,收回视线,看着正坐在门槛上给她翻白眼的苏万喜,一声不吭。
“怎么,城里人这是来我们家视察来了,你不是不认爹妈,又回来做什么,”苏万喜阴阳怪气的说道,“现在你是有钱了威风了可以不要爹妈,好啊,好得很,咱们就走着瞧,老子就跟你斗到底,我倒要看看你的店能开多久!”
魏临风从口袋里拿出一叠钞票放在院中石磨上,面无表情的说道,“这里是三千块钱,拿着这笔钱从此不要再来骚扰青沫,和她划清界限!”
苏万喜远远的瞄了一眼那一叠钞票,悄无声息的给赵四梅递了个眼色。
“三千块钱就想把我们给打发了,门都没有,我告诉你今天咱们就算算,她是我们生的,这条命都是我能给的,她赡养我们那是理所应当,想要断绝关系,做梦,就得我和他爹都死了,要不然你想都别想!”赵四梅眸子里仿佛淬了毒,恶狠狠的盯着魏临风。
三千块钱在这年代已经是不少了。
足够他们盖上两层小洋楼,过上好日子。
又或许拿着这些钱做小生意,也能后半生无忧。
偏偏他们看中的可不是这些。
苏万喜丢下烟头又从口袋里摸出一根放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姓魏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这钱是我女儿挣得,你想要让我们跟我女儿
划清界限,而你就好将她的钱占为己有,嘿,别以为庄稼人就不懂你这花花肠子,老子在外头耍花招的时候你吃没出生嘞,我女儿跟我们那是打断了骨头连着筋,身上流淌的更是我苏万喜的血!”
一口一个女儿,叫的苏青沫直犯恶心。
有钱是女儿,没钱就是渣渣。
苏青沫嗤之以鼻,冷声道,“这件事情是我提出来的,三千块钱你们爱要不要,如果不要我说过一分钱都没有,你们想闹事,我就陪你们闹到底!”
“咋,你还向着他,一个外乡人底子不清身份不明,你就爱他爱的死去活来了,眼里还有没有我跟你妈!”苏万喜跳了起来,指着苏青沫的鼻子破口大骂。
他们也知道魏临风是外乡人。
可是当初为了钱,他们可是毫不犹豫。
那时候他们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考虑,只看到了那钞票。
苏青沫只觉得可笑至极,“你说出这番话之前有没有想过自己?”
苏万喜一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