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晏，品牌方打算...”李瑞早在楼下的时候就很疑惑两人为什么一个都没下楼，连医生都到了。

推开门那一霎，见到谢岑晏的手刚从睡熟的季春娇的衣服里抽出来。

甚至“贴心”地帮她拉好了外套的拉链，那低垂的眉眼里的温和神情，他简直闻所未闻。

“卧槽！”

季春娇眉头蹙了蹙，谢岑晏一个眼刀就扫过去，又恢复往时冷厉俊面的样子。

饶是李瑞再想“欺骗”自己，现在也真的觉得事实就是如此。

两人退到房间外头，还把门关好，李瑞才缓过神压低了声音，可眼神却牢牢观察着谢岑晏的表情，深怕漏掉一点信息。

“你真的喜欢她？”

谢岑晏点了一根烟，狠抽了一口，教人看不出什么情绪，“你才知道？”

“这事儿你从没跟我说过！什么时候开始的！”李瑞形容不出自己现在的心情。

非常复杂，他本来以为谢岑晏只是对季春娇的长相多偏爱了一点，或者其他什么方面，因为每次进组或者通告的时候，他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异样。

除了见到季春娇的时候，谢岑晏大多的生活重心还是以事业为重，私底下就连手机都没有打开几次。

这冷静自持的样子跟之前又有什么两样。

李瑞想起什么，直接脱口而出，“所以你说把韩露压下去这事儿也是因为季春娇？”

谢岑晏眉头皱了皱，沉默半晌，抬起眼皮，“是。”

倒是回答得干脆利落，却让李瑞心里一沉，摆摆手，“那你打算怎么样？公开还是地下恋情？”

“她还没同意。”

确切的说，就连他表达心意这件事情都没有做，谢岑晏移开视线，自顾自的抽烟，这个态度让李瑞觉得很反常。

“岑晏，你说你喜欢她，她不同意？”

似乎是接受信息量的阈值增高了，李瑞当下问得很平静。

谢岑晏的眉宇间却附着着一层阴翳之气。

她确实是拒绝过。

他因为拍戏赶通告被学校批准延期毕业时，再重返学校的时候，季春娇作为新生入学优秀代表在讲台上发表讲话。

也不过遥遥一眼的距离。

他站在新生队伍后头，当时只觉得台上的女孩子白得发光一般，五官有种稚气未脱的精致。

看起来还有几分怯生生的。

后来多次见面都是在星大的爬满青藤的图书馆，而季春娇当时“最美校花”的名号已经在星大传得可谓是沸沸扬扬。

谢岑晏每次出现在校园里都非常低调，偶尔参加会参加机场学校的随机球赛，也难免被低年级的学弟学妹认出来，可那些找过他的学弟学妹很快就会被约谈保密。

媒体很喜欢捕风捉影，索性谢岑晏干脆就不出现在学校，为了应付结业考试，他每天直接往返图书馆。

星大图书馆的占地面积非常惊人，总有些交流非常隐蔽不容易被人发现，谢岑晏就是在自己“发掘”的一个小角落里再一次遇到季春娇。

她能次次稳坐年纪第一的学霸特质，谢岑晏也是有所耳闻，不过令他惊讶的是，季春娇其实那时候非常讨厌背书。

每次她背书背三次不过就容易哭鼻子，他们之间还有一个花台摆架隔着，他能看见她，也能听见她时不时的哭声，还有时不时抱怨能不能把颜值分一半给记忆力之类的话。

李瑞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表情惊讶无比，“你好歹在圈内算是顶级的，她会拒绝你？季春娇有这么大的本事？”

谢岑晏杵灭烟蒂，“这事你别管。”

再次相见时季春娇跟从前好似有了些变化，以前多少有点恃才傲物般，走到哪里都是焦点。

可现在看，倒是对什么都显得沉静了很多。

“我不管你，你已经是个成熟的艺人了，”李瑞抹了把脸，“可能别什么事都自己拿主意好吗？我不管你之前是喜欢季小姐还是怎么样，总之我提前声明，有什么动向都要通知我一声，不是为了保护你，是为了季小姐。”

谢岑晏敛容，算是同意了他的要求。

“春娇还在里面？”

黄瑶从楼梯口上来，佯装并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没等到回答就直接推门进去了。

床上躺着看似睡熟的季春娇，眼睫颤了颤。

“别装睡了，我知道你醒着。”

黄瑶几乎是一瞬间就拆穿了她的装睡。

她索性不装了，轻声回答，“你在怀疑我的演技？”

“都这时候了你还能开玩笑？”黄瑶开门见山，“我不信你在屋子里一点他们在外面的对话都没有听到？”

季春娇眉头皱了皱，表情还是茫然的，可心里其实明镜儿似的，她怎么会没听到。

李瑞那句“你真的喜欢她？”后面，男人接得话像是砂纸划过，低沉粗粝。

你才知道？季春娇心脏狠跳了几下都有点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