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时候门口已经有人在排队了，这些排队的人都是等着打长途电话的。

八十年代初期，即便是在京市这么大的城市，电话也不普及，一般人打长途电话只能去邮局。而且长途电话也不像二十一世纪，你想给谁打电话记住谁的号码就行，这时候打电话是要先接到话务台的，然后由话务台的同志帮你转接给你要找的那个人，并且通话也不是私密的，全程话务员都能听到你们在说什么。

夏妮排在队伍的最后面，她探着头往前数了数，前面差不多有十来个人。

“不用数了，加上我，你前面总共有十六个人。”

排在夏妮前面的是一位年轻的女同志，女同志穿了一身绿军装，齐耳短发，看着就是个利落的姑娘。她见夏妮还抱着孩子，就好心地提醒了下。

夏妮咂舌：“十六个人，这是几点就过来排队了？”

女同志说：“最早七点半就有人在这儿等着了，你来的还不算晚。要是过了八点半再过来，今天排一上午也不一定能轮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