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中央厨房都选在了同一个地方，当然这是计算机分析出来的最佳地点，运费，运速，集散效率，三个参数的平衡点。

不过连开业的时间都完全一致，就只能解释为两个人的默契了。

卓念笙站在自家中央厨房前面的空地上，洋洋得意的气势如同一头正准备兴风作浪的蛟龙。

顾辰倚靠在自家的门廊上，悠闲的态度就像是一只刚刚睡醒的强壮袋鼠。

卓念笙的身后还站着自己的手下：虎王，山猫，蝙蝠还有骆驼；蝙蝠并没有尖牙，看起来像是个普通的高中女生，只是戴着厚厚的眼镜，胸前还抱着几本书。

骆驼的个子很高，身材……顾名思义。

顾辰为了壮声势，也问福伯把草上飞，铁浮屠，盲剑客还有金枪客借调了过来，福伯考虑到这几个人的气势加起来有点儿过于……阳刚，特意加派了“铁蝴蝶”过来。

喋血铁蝴蝶，简称铁蝴蝶，江南顾家十六家将之一，也是其中唯一的女性，容貌艳丽，下手狠毒，在海外背了好几件命案；在国内虽然可以自由活动，但也必须时刻佩戴定位手环，她将这个手环视为一种荣誉。

卓念笙那边像是拟人化的奇幻动物世界，只不过她一个人占了龙和兔子两个属性。

顾辰这边更类似于西游降魔篇，但至少在人数上压制住对面了。

“龅牙兔，你还没死呐？！”铁蝴蝶首先发动毒舌进攻，听这个意思她以前就跟龙王接触过。

“诶，她以前是龅牙吗？”顾辰很惊讶。

“她现在也是龅牙啊，只是没以前那么明显罢了。”铁玫瑰递给顾辰一副高倍率眼镜。

顾辰戴上了眼镜，“看不出来，不龅啊。”

“主公，别这样……”对面的几个人一起拉住了要暴走的龙王。

骆驼站出来嘲讽顾辰，“顾家老二，我看见你前一段时间被我们家主公吓得连滚带爬地逃出会所，差点撞死在自己家的车后座！”

顾辰的脸色一变，他突然想起来，对面这个女人不就是那个公关，就是那个……‘心肝儿，你这一走，真真儿的要了我的命了！’

“哈哈哈哈！！！”包括龙王在内对面的人都在夸张地大笑。

“龅牙兔，你前两天还被我们抓到，要不是顾少心善，有你在这里跳脚的机会吗？！”铁蝴蝶步步紧攻。

“我那是在调查顾家的地形！”卓念笙自己下场了。

“你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顾辰也不能看着对面的将把自家的車给怼了。

顾辰只是随口反击，但是他这一句话给对面打出了沉默效果，包括卓龙王在内的所有人都不说话了，似乎都在回忆一些很糟糕的经历。

“可以开业了吗，其他点位都在等着呢，各位初中的学弟学妹们。”林暖暖站哪边都不太好，只好站在中间防止双方火并。

……

“噼里啪啦……”卓念笙那边点了一千响的鞭炮。

“砰砰砰砰……”顾辰这边放了三十六个爆竹。

两边同时开业，一辆辆送餐车如同红细胞一般，汇入了城市车水马龙的大小血管，送过去的是半成品，拉回来的是厨余垃圾。

每辆车上都加装了电子屏，播放着自家品牌的虚拟偶像代言人；两个人就连这个方向上的思路都是一致的，真实明星代言不仅价格高，而且还可能爆出丑闻影响品牌形象，不如虚拟偶像性价比高。

卓念笙拍板的虚拟形象是一个整体风格非常天真烂漫的淑女，沐浴着温暖的朝阳，在河畔的凉椅上悠闲地喝甜茶，吃蛋挞，大概是这么个意思。

顾辰拍板的虚拟形象不是人类，而是一只橘黄色的猫，会看报纸，吃烧饼，喝豆浆的那种拟人化的猫，它还有许多猫咪朋友，每只猫都有自己的特征。

‘好可爱……’卓念笙暗想，‘不知道后面会有周边卖吗？’

虽然顾辰那边的虚拟形象略胜一筹，但是从实时更新的销售数据来看，卓念笙这边超出了一大截。

截止第一天上午十点半，卓念笙的销售额为对面的1.73倍，这是在两边总体规模和人均消费额大体相当的情况下得出的数据，卓念笙完胜。

“二少爷，要降价销售吗？”草上飞悄悄地问顾辰。

“不必，今天是周末，本地的居民尝尝新鲜罢了。”顾辰心里并不慌，任务结算的周期为一个月，时间还长得很，“客人们在对面的平均用餐时间比我们长多少，打包量又是多少？”

“平均用餐时间是我们这边的五倍有余，很多人排不到座位就离开了，打包量也只有我们的四分之一不到，毕竟对面宣传的要点就是坐在店内悠闲地用餐。”草上飞汇报道。

这样的情况，卓念笙自然也得到了汇报，所以虽然销售额高出七成，她却完全翘不起尾巴。

很多当红的餐厅都是这样完蛋的，堂食等得太久，外卖又不肯放弃，客人们次次来，次次吃得不痛快，久而久之也就没人来了，更别提广式早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