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七月睨着王银凤说了句话。
“二嫂子,你说这话不觉得好笑吗?我把夹子放在我家墙根底下能害到你?你从你家过来没别的路了,要贴着我家墙根走?”
不管从哪个方向过来都没有贴着人家墙根走路的道理。
一来不方便,二来也要避嫌。
林七月唇角微微勾着一丝讽刺。
王银凤被这么一怼,惨白的脸涨出了一丝血色。
“那你在这灶间放这些夹子干啥?你就是成心的。”
死鸭子嘴硬。
林七月收回那只要钱的手慢悠悠的环在了胸口。
“我家灶间藏了银子,我怕有人惦记,就在窗下放了些夹子,咋滴?很有问题吗?”
有,太特么有问题了,没问题自己的脚能夹成这样?
杨氏气的七窍冒烟,恨不能手撕了林七月,又怕自己的脚真的废了,只能忍着疼从腰间抠出自己的钱袋子扔给了林花。
“你去叫你老根叔。咱不指望她。”
杨氏主要是怕钱袋子落到林七月手里,被她搜刮。
这大半夜的林花很害怕,但此时也顾不上了,攥着银袋子哭着就跑了出去。
“秀儿,林芝。你俩去看看咱家米缸下面的钱袋子还在不在。”
林七月回头道。
“哎,好唻。”
林秀儿风一样的跑了出去。
杨氏心里一慌,很快反应过来就道:
“林七月我告诉你,我们娘俩没进过你家灶间,我们就是从家那边过来不小心踩到你这玩意了,现在搞成这样,你得管我们。”
“就是,我们没进灶间,你凭啥说我们进去了?”
王银凤也扯着嗓子喊。
“我看见了。”
林七月脱口而出。
杨氏随即冷笑:
“笑话,啥话都是你说的。这就算到了公堂上我也不怕。”
“大姐。”
林秀儿和林芝麻溜的回来了:
“银袋子没了。”
没等林七月说什么,王银凤冷哼了一声:
“没了就没了关我们啥事?我和娘清清白白,绝不能被你们这红口白牙的诬蔑了去。张婶,你当时也在,你看见我们在她家灶间偷钱了?”
“这,这倒没有。我就看见你们在这墙根下被夹住了。”
张婶实话实话。
杨氏和王银凤顿时得意。
这银袋子现在就在杨氏身上,可她是长辈,这没确凿证据,晾她林七月也不敢搜身。
不过这不是长久之计。
杨氏心念一闪看向张婶。
“她婶子,麻烦你往我家跑一趟,叫我男人和铁牛他们过来,就说咱们娘三要在这里被人欺负死了,让他们来救命。”
没有顶用的男人是林七月家的硬伤。
老林家从没有正而八经的分过家,理论上来说林大柱就是这老林家的一家之主。
只要她男人和儿子来了,她啥也不怕了。
张氏听了这话有点为难,看看俞梅,没立刻出去。
“没事张婶,去吧。反正今天这事大伯他们不在也说不清楚。”
林七月说到。
得了这话,张氏才扭头出去了。
她一出门,林七月便对俞梅道:
“娘,你在这看着,我也出去迎迎人。”
杨氏等人以为她要去迎林大柱他们,没吭声,俞梅点点头,林七月这才出了门。
林大柱家没多远,张氏跑得快,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那凶神恶煞的林大柱父子俩就冲过来了。
“林七月,你特么的又使什么坏?”
林家二儿子林铁牛一看见林七月就火冒三丈,冲过来就抓林七月的衣领子。
林七月知道他这暴脾气早有提防,灵巧的闪过去便道:
“二哥,你别动手动脚的。怎么说我也是女人家,真把我打出个好歹出来,我怕你自己麻烦也少不了。”
“你特么吓唬谁呢?”
林铁牛一下子没抓到林七月火大的又来抓。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冷喝。
“铁牛,你干啥呢?”
一听到这声音,林铁牛那手突然就僵了。
他跟林大柱齐齐回头,只见黑暗处两个人急匆匆的朝这边来。
“阿贵叔?里正大人?这深更半夜的你们咋来了?”
里正上了年纪,小跑了一路,气喘吁吁,一听这话就冒了火。
“你还有脸问?我倒要问问你们,这深更半夜的你们不睡觉干啥呢?”
里正问这话的时候,那严厉生气的目光也扫了林七月一眼。
林七月陪着笑脸过去扶住了他的胳膊:
“里正大叔,真不好意思这大半夜的把您给叫来了。这不是有些事非得您来不可吗?”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