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吖。
天牢大门被推开。
苏焕成抬头看了眼来人,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在他的身上还残留着血渍!
看到苏焕成这副模样,秦岚双眉上挑,冷然挥挥手。
“去给镇国公准备一套衣服!”
“是,臣这就去准备。”
陆远激灵的退出去,临走之前,深深的看了眼秦岚的背影。
暴君,事到如今你还想逆天?
“陛下,臣有罪!”
待陆远走远,苏焕成老泪纵横,直接跪倒在地上。
“镇国公请起。”
秦岚走上前,双手扶住苏焕成的臂膀。
“镇国公,此事当真是你做的?”
此时,苏焕成居然诡异的点了点头。
秦岚顿时陷入到僵持之中,双眼都是愕然和不信。
苏焕成不可能不知道林木对自己的重要性,也不可能不明白,失去他,自己将会陷入到什么地步当中!
“你!你!你!”
一连三个你,秦岚被气得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你最好给朕一个解释!”
秦岚瞥了眼天牢门口,挥手让黎方去把门把守住。
苏焕成沉默片刻,这才开口缓缓说道:“陛下,臣也不知道为何要动手,若是臣说,臣的脑海之中,一直有人劝臣杀了他,陛下
你信吗?”
秦岚沉默。
重生这种事情都能发生,何况据黎方所说,这蛊惑人心的手段,在江湖上并不是什么难事。
“昨日你下完宴会,有没有和人说过话,或者吃过什么东西?”
蛊惑人心就好像催眠,都需要一定的媒介,不可能说是凭空就可以操纵。
苏焕成皱眉想了想,随后摇摇头,对昨晚的事情,他只记得一半,就是自己如何杀了林木的。
“陛下,臣罪该万死,求陛下降旨,杀了臣吧。”
“杀个屁,现在杀你有个屁用!”
秦岚难得曝出粗口,现在杀了苏焕成也无济于事,当务之急就是找出幕后之人。
此时,魏忠贤突然走到秦岚的身边,伸手从秦岚手臂上挑下一块血块。
“陛下,奴精通一些杂术,这血看似正常,可血凝成血块定然不是这种。”
说罢,他将血块掰开,血块内部隐约有一条黑色的丝线。
“陛下,这血块不知道是镇国公,还是旁人的?”
秦岚只接触过苏焕成一人,而苏焕成杀了十多人,身上的血液也不知道是谁的。
可苏焕成却一拍脑门,十分清楚的开口,“陛下,这血是林木的!昨夜臣拿他的血泡酒,这血就是他的。
”
秦岚和魏忠贤的目光齐齐看向苏焕成。
两人的目光之中,只有一个字!
“酒!”
以苏焕成的能力,想要蛊惑他,肯定不是那么的容易。但是要蛊惑林木就很简单,如此一来就能找到线索、。
“酒被取走了,剩下的似乎都被洒了。”
秦岚目光一闪,脸上全是冷意,此刻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线索。
这张网对付的不仅是苏焕成,还有他自己!
“此事暂时封锁,这个消息切记不要暴露,魏忠贤你这几日盯紧一些。”
“朕知道你手中有不少的能耐,做好此事,朕未尝不可让你执掌大权!”
说罢,秦岚转身就向外走去,只留下淡淡的一句话。
“镇国公不必在意,你的命朕保定了!”
……
宣政殿。
杜正伦老神在在的看向上面的龙椅,眼中了冷光不停的闪烁。
在其身后,一众文武百官,此事已经吵成一片。
镇国公苏焕成,强闯天牢,杀了前宰相,这个消息足以震撼任何人!
即便是最后一句谋反的话没放出,此事也足够他们争执一番。
“陛下到!百官见礼!”
伴随魏忠贤的话语,百官陷入到了寂静之中。
秦岚双目自百官身
上扫过,最后落在杜正伦的身上,眼底的冷意不停的闪烁。
武举刚比试完,杜正伦落了面子,又被他套路一番,此次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怕是这点事情都不足以平息他心中的怒火。
正当他走到龙椅上,刚坐下准备开口,堂下已经走出一位老者。
老者须发皆白,额头上绑着一根绶带,就是这根绶带,让他的地位超然。
此人名叫魏清,比那传闻之中的魏征,除却能力上,在谏言方面丝毫不输魏征。
见到此人,秦岚也是头疼不已,这人额头的绶带乃先皇所赐,当初是为了遮住他额头上死谏撞击留下的伤口。
魏清不仅脾气耿直火爆,更是嫉恶如仇,遇到一点事情,就无限放大,直接指着鼻子就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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