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玉脸上结痂的时候，又一个晌午，又一张帖子被钉在相同的地方，陈玉看也不看就要翻身往外冲。

她这几天都等着呢，终于来了。

启月抱住她要翻出去的身子，像是知道信里的内容，咳了一下，低声阻拦道：“先把信看了！”

陈玉不悦，扯过信得知那人现在在空前，约她在空山切磋比武。

此去空山要三个日程，陈玉本想独自前往，启月却说同去，说不能违背约定，需要通行伺候她，陈玉想着带上他，让他在山下等着也可，便同意了。

等启月和陈玉到了空山脚下，因为今日是空山新月派鳌掌门继任大典，前来观礼的客人居多，住客栈的也人满为患。

他俩好不容易找到一家，还是那种经营风月和住宿双性质的客栈，即便这样也只剩一间，两人同吃同睡多日，本来也只要一间房，但不在乎。

陈玉出去探点了比武位置，赶回来后，这房间倒也雅致，门前就一道梨花木大屏风，隔绝屋内和屋外的视线，也把寒风挡了多半，高床暖帐，难怪要比别人高一倍的价。

启月把火炉的炭火多加了些，火也生的更旺，看见陈玉回来，低着头问：“位置看好了？”

陈玉见桌子上有热茶糕点，颜色极为好看，坐下就先吃了半块绿豆糕，又喝了半盏热茶，口中答：“看过了，也就一片小林子，还不如我后山的林子挪的开脚，这糕点挺好吃，你吃过吗？”

启月抬头看她是有些惊讶，过了一会，又忽然语气极为柔和的对她道：“这是店里给我们助兴的添头，我还未来得及退。”说罢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她呆了呆，觉得他在吓自己，但赶紧松开手里半块糕点，不再吃了。

没一会，她渐渐感觉身体发热，脸红红的，启月靠近她用手摸了下她的脸，低声问：“你生病了？”

她身上此时也像是没有了力气，她觉得他的手很凉，脸上的汗水溢出将额发粘在脸颊上。

启月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帮她把汗渍擦了。

她不由的咬住下唇，眼中湿濛濛的像一只迷路的小鹿。

她站起身，却几乎站不住，她推启月，却被他扶住，她瞪着他道：“你出去，去大堂待一会，一会再进来，我……我能自己解决。”

他看着她满脸红霞，媚眼如丝，那如樱桃般的唇还溢出喘息，真是活色生香。

他扶在她腰上的手一勾，拉开她的衣带，轻声问：“你要如何解决？嗯？”那一声鼻音低低的听起来十分惑人。

陈玉恨他不出去，拉了拉自己领口，她结结巴巴颤声乞求：“你……出去，我求你了……”

等陈玉醒来，早已过了约定时间，中途醒来过几次，外面的天色，好像天亮了又天黑了……

陈玉第一次感觉自己虚脱了，刚下床就双腿一软倒在地上，复站起来，又被地上的衣物绊倒在地。

陈玉脑门一黑的听到低低的闷笑声。

她一向强悍的脸上出现了慌乱，用手把胸前遮住。

“真笨！”那罪魁祸首轻笑着把她从地上捞起来，又抱在怀里，轻轻吻了她的额头。

“都这样了，还要去哪，还能去比武吗？”他在她身上的手游移着。

她露出来的脖颈粉红一片，像是受不了他的戏弄，闷闷的想要维持自己的气势，却不知道自己说出来的话有多可怜：“住手！我还疼。”

启月揉了揉她的发顶，亲了口她的脸蛋，哄着她道：“我就是帮你按按腰，没别的意思，你也别怪我，我当时真的走不了，你也知道你力气有多大……”

语毕，还拉开衣服，让她看自己看，还有一个牙印。

陈玉哑然，顿时羞赫的拉起被子盖住脸不想再看，也不想再听了，她觉得情到浓时两人发生什么也不是什么大不了。

但这次像是自己勉强了他。

休息了两日，什么也没做的他俩，雇了辆马车返程。

陈玉畏冷，一路上抱着手炉。

启月坐过去，把人抱起来，用手捂着她的手。

陈玉感觉他就像个火炉一样，靠着他就不冷了，她暖烘烘的像猫一样眯着眼。

“口渴吗？”他问，只是眼中的眸色又深了几分。

他单手倒了杯茶，拿过茶杯停在她唇边，她小口的喝了两口，就不喝了。

启月将剩下小半杯喝了，放了回去。

陈玉看在眼里，余光瞥见他的唇型极美，还泛着水光的粉唇，脸上跟着火了似的，低下了头。

启月叫她偷偷看自己，心情很好，低头凑到她耳边：“我还有些渴……”

陈玉不理他，他便自己取了。

他低下头，她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眼睫乱颤，他亲亲点在她的唇间。

足一刻钟，他才离开，一脸餍足。

马车经过铜镇，在一家客栈休息一晚，今天是正月十五，镇上有灯会。

“你想去吗？”启月问陈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