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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狗急跳墙

梁帝在重病之后终于重登武英殿,这天早朝好不热闹,百官齐聚,丞相南宫铎和萧泓珺分别站在文武官员的第一位。梁帝坐在轮椅上,在众目仰望之下由高湛推进了大殿,百官下跪叩拜,高呼万岁。

礼毕,中书令柳齐出列,高声说道:“宣皇子梁郡王泓奕进殿。”

话音未落,百官议论纷纷,萧泓奕身穿新品冠服大步进殿,走到梁帝近前行叩拜礼。柳齐宣读诏书,晋封郡王泓奕为亲王,绶金印宝册,留京参政,萧泓奕三叩九拜,高声谢恩。

紧接着柳齐又取出一份诏书,高声宣道:“军事议事大夫萧泓珺接旨。”

萧泓珺愣了一下,出列跪下,柳齐宣读诏书:“为继承武陵王遗志,特许继子泓珺承袭王位,赐封号兰陵王,绶金印宝册。嘱新王继往开来,尽心竭力为朝廷服务,做国家柱石。”

萧泓珺喜出望外,俊亲王征讨东海尚未开战,没想到皇上这么快就让他承袭了王位,他三叩九拜,高声谢恩。

柳齐继续说道:“王爷的冠服和金印宝册稍后会送到王府,另外圣上有旨,兰陵王继续统领麒麟军镇守北境,受封三日后赴永州开府建衙。”

萧泓珺一下子懵了,他万万没想到皇上会突然把他外放永州,他犹豫了片刻,强装欢喜叩头谢恩。

当天晚上梁王府喜庆一片,武陵王府也张灯结彩,朝廷百官先后到两个王府贺喜。萧泓奕志得意满,萧泓珺却忧心忡忡。夜深了,萧泓珺独自一人出了城,快马加鞭赶到王府别院去见元虚。

元虚听了萧泓珺的汇报,也蒙了头,急忙把玄臣、李笃和仇九召集在一起商议对策。因为李笃和玄臣没能阻止梁王进京,元虚已经发了一通脾气,现在萧泓珺又要被外放出京,他的心情跌落到了谷底。萧泓珺外放完全出乎他的意料,眼看复仇计划就要崩溃,他恨得咬牙切齿。

萧泓珺说道:“皇上晋封梁王,让他参与朝政,看来储君之位非他莫属,我们已陷入全面被动。”

元虚沉思良久说道:“我们屡次错失良机,功亏一篑,看来不破釜沉舟是不行了。”

玄臣说道:“豁出去了,我们夜闯梁王府,除掉他。”

元虚生气地说道:“愚蠢,我们在琥珀山庄外面尚不能灭了他,在金陵城里就更不可能了。”

李笃对萧泓珺说道:“大公子,我们那天在山庄外几乎就要得手了,又是你那个兄弟林燮捣乱,把梁王救了。你不是说他是我们的人吗?你还安排他统领巡防营,这倒好,他带着巡防营帮了倒忙,坏了我们的大事。”

萧泓珺尴尬地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是我看错了人,是我的错。”

李笃说道:“周胥正在疗伤,禁军现在由魏炽统领,我们能不能让魏炽动用禁军的力量除掉梁王?”

元虚说道:“不太可能,魏炽虽然是禁军的二把手,但是他并不能完全掌控禁军。禁军侍卫大多是官宦士家子弟,没有圣旨他们绝不会进攻一座王府。”

李笃又说道:“我们能否利用夏辛的悬镜司呢?”

元虚摇摇头说道:“也不可能,夏辛首鼠两端,滑头得很,他乐于顺手发财,但是绝不会冒杀头的危险为我们做事。”

萧泓珺说道:“事已至此,看来天不助我,只能从长计议了。”

元虚说道:“不,我们不能就此罢手,储君尚未册立,我们还有机会。我看大梁皇上的气数已尽,如果他死了,朝局一定会大乱,只要金陵一乱,我们就有机会了。”

众人鸦雀无声,元虚继续说道:“泓珺,梁帝老儿把你外放永州,说明他已经怀疑你了,你要按时离京,然后在永州大兴土木营造王府,转移朝廷的视线。同时你要着手整顿麒麟军,多安插自己的心腹领军,一旦京城出现动乱,你就可以率领麒麟军进京平乱。”

仇九说道:“那我们呢?继续留在这里吗?”

元虚说道:“当然了,你明天进城去找岑勇,我们用他的时候到了。你先带人把他的家眷扣住,送到这里来,他就会乖乖听我们的话。”

玄臣问道:“那我呢?”

元虚说道:“你和李将军暂时不动,等候宫里的消息,我们给魏炽一些金银,让他在禁军中收买人心,控制皇城。一旦岑勇得手,梁帝一命呜呼,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萧泓珺说道:“舅舅是打算让岑勇投毒吗?”

元虚点点头,说道:“梁帝老儿现在是我们最大的障碍,我们一定要除掉他。”

就在萧泓珺与元虚商量对策的同时,梁王府的灯火也彻夜未熄,朋友们齐聚一堂,有说有笑,谈起过往感慨万千,没完没了。

话最多的是蔺正来,林燮和任静坐在旁边认真地听他讲故事,萧泓奕走过来对大家说道:

“我这王府实在寒酸,没什么好吃好喝的招待大家,你们可要多担待呀。”

蔺正来嘻嘻哈哈地说道:“萧大哥太客气了,如果你这里叫寒酸,那我们平民百姓的日子就没法过了。”

萧泓奕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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