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唐宋识相的坐在了副驾驶,
把后面的空间留给了那小两口。
江浸月正靠着座椅闭目养神,
就感觉肩头有一双温热的大手覆了上来。
她一睁眼,就对上了一双幽深的墨色瞳孔。
不知怎么回事,脑子里突然就闪出了沈知肆揽着虞归晚腰的那一幕。
她忽略了心底的异样,淡声问道:“怎么了?”
唐宋也竖着耳朵听着后面的动静。
沈知肆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语气颇为冷淡,
“这话应该我问你。”
江浸月却莫名觉得一阵心烦,
这男人莫名其妙的呛她,不就是因为她气着了人家的青梅竹马么?
她语气颇为不善,“需要我去跟你的虞归晚道歉?”
唐宋简直不敢说话,只能时刻保持警惕,
万一有什么,她好拉着江浸月逃跑。
闻言,沈知肆那沉下去的脸色突然明亮了起来,
嘴角也不自觉地扬了扬,
“你似乎在吃醋。”
“……”江浸月没好气道:“我干嘛要吃醋。”
唐宋:月月你这话听着还不像吃醋吗?
眼见着沈知肆的脸色由阴转晴,唐宋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这气没松完就看到这么一幕,
她闭了闭眼:这狗粮她先吃为敬。
沈知肆抬手揉捏着江浸月的耳垂,
语调慵懒,“晚晚的母亲和我的母亲关系不错,我妈让我平时多看顾些。
刚才的事,你别误会,嗯?”
沈知肆这是在给她解释?
其实解不解释真的无所谓。
沈知肆对于她顶多算是合作伙伴。
耳朵阵阵发烫,江浸月只好边往旁边躲边说:“知道了。”
沈知肆带着笑意的眸子看了她半晌,状似不经意的开口,
“听说你家在曼城?”
听说?
这怕是你提前查过了吧!
对于查资料这种事,江浸月还是抗拒的,总觉得没有一点隐私可言。
她侧着脑袋,微微蹙眉,“下次不许调查我!”
唐宋再次震惊,
这还是她认识的月月吗?
来人!快把这个撒娇的小妖精拖出去!
男人或许都吃这套。
沈知肆低低地笑了一声,捏了捏她的耳垂,慵懒着声音应了一声,
“好。”
把唐宋送去了酒店,
江浸月就开始靠着座椅闭眼假寐。
以沈知肆的身份,应该工作不算少,
不知道他会不会陪她回家去看徐女士。
心里正想着,就听见身侧的男人说了一句,
“我想去见见岳母。”
江浸月猛的睁开眼,看着身边的男人。
沈知肆见她一脸震惊的样子,
勾了勾唇角,“不方便么?”
江浸月马上答道:“方便。”
下了车,她就看见季北早早就等在了小区门口。
看来,沈知肆这是早就决定了。
他明明可以直接来,却还问了问她的意见。
见了徐女士,沈知肆倒是一点儿没有寻常的高冷范儿了,反而主动帮忙。
面对徐年年女士的刨坑式提问,也是稳如老狗,对答如流。
哄得徐年年女士彻底放心的把女儿交给了他。
因为江浸月工作的原因,她不能继续留在曼城,只好和徐年年告别。
上了车,江浸月靠着座椅,转头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发呆。
突然一只温热的大掌覆上了她的手,
沈知肆低沉醇厚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不如把岳母接去燕城?”
江浸月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小区,
轻声道:“她不会离开的。这里,有她想陪伴的人。”
沈知肆眸色暗了暗,却什么都没说,只是紧紧地握着那双冰凉的小手。
季北查到的资料显示,
徐年年的丈夫是边防的。
夫妻俩人算是青梅竹马,感情极深。
结婚第二年,丈夫就死于一场突如其来的战事。
夫妻二人未留下一子半女。
江浸月是徐年年后来收养的。
-
路上沈知肆就接到了鹿景泽的电话,说是要聚聚。
刚好,也该让他们认认人了。
晚上十一点,
盛世娱乐会所。
包厢内烟雾缭绕,灯光晦暗不明,
茶几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果盘和各色酒水。
鹿景泽松开怀里的美女,绕过茶几,坐到了对面。
他不轻不重地踢了踢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