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高充媛又传了太医,太医诊后确认皇后诊断正确,处置也得当。
高充媛是个通透的,早看出皇上的爱没指望,皇上心里只有皇后和太子,所以她只想守着自己孩儿好好地生活。她晓得皇后是个宽厚的,平日待她们不薄,只要自己规矩,她从不主动找她们麻烦。皇儿不犯错,将来皇儿是王爷,另立府邸可以把她接入王府安养,她的生活也差不了。水痘这次事对念若反而生出几分感激。
元光帝下朝,回到御书房就开始处置太医院。昨日原本该值守的另外一位太医,因家里新纳了一房小妾,昨夜擅自没有值守。元光帝直接把那太医和太医院院使都免了职,打了五十棍丢出皇宫。
值守喝醉的那一位,丽锦宫被浇了冷水,又跪了一夜,一大早就昏迷了。也被打了五十棍丢出了皇宫。
这五十棍打不死也得残废,元光帝惩治人可是狠厉。
庞十被晋升为院使,负责太医院管理。
元光帝见念若的医术学得还是有模有样,不愧庞十教的。庞十现在也成了家,他也就放心了,不怎么反对念若学医了。
这几日念若在学施针,已经在假人上练过,扎真人她还是害怕不敢。
这日元光帝从御书房回到栖凤宫,庞十正伸着胳膊,让念若拿他试针,施针过程中难免肌肤接触,元光帝心里却泛起嫉妒,直接让庞十退了出去,让念若拿自己练手。
念若蹉跎再三,一针扎向元光帝手腕,手抖扎偏了,扎到了元光帝血管上。
念若吓得手都软了: “皇……皇上……”。
针还在元光帝胳膊上,她吓得不敢拔针了。
元光帝却像没事人一样,用另一只手自己轻松拔了那针,血从血管里渗了出来,他把针丢下,伸手抓住念若,稍微一用力,就把她拽到自己跟前,让她跌落到怀里,笑着说道:“念念,朕的血可从来不白流。”
说罢在念若的惊乱之际直接吻上念若的唇。念若被他吻得晕晕乎乎,他才放开念若。念若唇被他吻得红肿,嫣红的唇微翘着,他觉得更诱人,又低下头重重啄了一下。
放开念若又把自己另一只手臂伸到桌几上:“来,再用这只来试。”
念若拿起针,稳了稳心神,还是有些抖。
元光帝另一只长臂圈住她,抓着她的手,稳稳扎向自己,准确命中穴位。
念若惊奇地望着元光帝,元光帝拔掉针,笑笑揉揉念若头:“念念心太软才会手抖。其实你不适合学医,学医者心要有股狠劲。”
他把念若抱到膝上:“这些念念学学玩玩即可,最多学会施针,就不用学了,接下来再学就血腥了。”
元光帝虽不精通医术,但是他还是清楚的,学得深了就是要动刀等,就像死不了和庞十这些医术高深的人,哪日不是面对死亡。就拿他自己康复来说,也是……
他希望他的皇后生活里面对的都是美好。
念若听了他的话有些失落,轻声叹了口气。
元光帝却说:“念念是不是觉得平日无聊?你再为朕生个孩儿吧。”
太子奕不在身边她也想再生个孩儿,只是要孩儿也需要缘分。
今日事务多,元光帝还没有用膳:“念念,朕饿了,咱们让小厨房给咱们弄俩小菜。”
念若点头:“咱们一起喝些酒”。
元光帝无奈的点了点她的额头:“就你那点酒量还喝酒?”
念若吩咐云苓下去让小厨房准备。这栖凤宫的小厨房里元光帝也为她备了两个手艺不错的婆子。
不一会儿小厨房就把菜准备好了,桑葚和云苓把菜摆上来,又为念若拿了一坛桂花酿,念若也就只能喝这种低度甜酒。
元光帝见念若吃得欢快,他自己也就在一旁为她布菜斟酒。刚刚回来那会儿,她清瘦得不成样子,这段时间还稍微缓回来一些。
念若抬头瞧了一眼含笑望着她的元光帝,他的眼里都是宠溺:“皇上,你也喝些酒。”
“好”,元光帝拿起酒盏一饮而尽。
酒让念若面染红晕,微眯的杏眼也不复清亮,而多了几分媚意。 元光帝喝的是比较烈的烧酒,他又为自己斟了一杯,伸手把念若拉起,带到自己怀里,他没喝多少,但是感觉自己也醉了,当然不可能是酒醉:“念念,朕的这个酒好喝。”说罢端起酒盏饮了酒,又吻住念若把酒渡进她的口。
他的酒很烈,念若感觉像火,火辣辣地灌进了她的胃里,四肢百骸都是热的。
“娘娘……”
桑葚在殿外禀。
元光帝抱住念若,略带些怒地问了一句:“何事?”
“贵妃娘娘带着大皇子来了。”
元光帝看了一眼念若,念若也奇怪这么晚贵妃来了。
念若看出元光帝有些怒,贵妃此时来一定有急事,她起身坐正,轻轻扯了扯元光帝衣袖,轻抚他的怒气。
念若朝门口说道:“让他们进来吧”。
人才进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