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来,联盟军的各路将军们、联盟军势力范围内的世家大族们、支持楚芊荨的西楚旧臣遗老们,纷纷备了厚礼、携带着家眷来到绵城。
因为他们得到了镇北侯府发出的宴请函,归来两年的西楚公主楚芊荨将会在除夕夜上大摆宴席,宴请群臣,以示皇恩。
大部分人都早早地来到了绵城,静候除夕夜的到来。
除夕至,绵城百姓家家户户张灯结彩、除旧迎新。
镇北侯府的正大门处,一辆辆马车停留后又驶离,一个个贵人和将军们下了车马,随从们提着贺礼,纷纷步入了侯府里面。
世子崔放穿得雍容华贵而又不失高雅,正与其父亲崔东轶左膀右臂之一的师爷——沐鱼股在正厅门前迎宾。
那一脸志得意满的样子,仿若众人是来参加他和楚芊荨的婚礼似的。
正厅里,楚芊荨端坐在高出正厅地面半人高的主位之上,一身华贵宫装、头戴凤冠,绝美的脸上始终挂着温婉的笑容。
在她的左下首位坐的正是镇北侯崔东轶,右下首位坐的是大将军陈长胜。
而崔东轶的身后还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正是崔东轶左臂右膀的另外一人,西楚霸王枪的传人薛沉江。
一个个宾客步入正厅后,均纷纷向楚芊荨跪拜问安,起身后再依次向崔东轶和陈长胜躬身施礼,而后落座。
大部分的将军和世家贵族们只是对楚芊荨闻名已久,却从来没有见过楚芊荨的真容。
此时得意一见,纷纷激动不已!
心中惊叹:“不愧是我西楚诗画双绝的小公主,这绝世的美貌和温婉的气质,一如传言那般可望而不可及,世上能及之人又有几何!”
楚人多浪漫,爱诗词与美人。
宴会还未开始,大厅里的大人物们各自落座在低声交流着。
而偏厅里、花园里、连廊上,来参加宴会的贵族与将军的家眷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品茗美酒、交流诗词音画。
互相看对眼的男男女女们眉来眼去、暗送秋波,好一派花团锦簇般的风流盛景。
若不是知道西楚尚处于分裂和内战之中,单凭镇北侯内的氛围与盛景,不了解的人还会以为西楚已经处在太平盛世了呢!
镇北侯府里丝竹之声荼蘼、推杯至盏之声热烈,而在绵城五十里外,大凉山的一处山坳里,万名飞鹰军正在匍匐。
当今世上,轻骑兵的标配是甲胄、长枪、长刀、弓箭。
重骑兵顶多人马俱着重甲,再加一把造价昂贵的冲锋大杀器——长槊。
如此配置即使放在最富裕和强盛的大离,也已是顶配。
而飞鹰军,除开异种座山雕本身的强大防御力不算,每名骑士都配备了锁子甲、长刀、弓箭、长枪,甚至还奢侈地配备了巷战大杀器连弩,更不要说大量的铁箭和弩箭。
真真是每一名天鹰军都是用海量的金钱堆出来的,其昂贵程度不亚于任禾一名重骑兵。
即使背上承载如此多的重量,座山雕的飞行速度和耐力也不会受太大的影响。
不说日行八百里,起码日行四五百里是没问题的,堪比以飞行能力著称的天马。
自从万雕来投后,飞鹰军已经在任禾的带领下,深度训练了两月有余。
战斗力、战术执行力、作战纪律配合默契度显著提升,飞鹰军的成熟度已经不弱于任何一支百战之兵,差的只是实战和舞台罢了。
而今日,就是飞鹰军登上世界舞台的首战。
楚芊荨要用飞鹰军来给自己正名,西楚是她的,而不是镇北侯的,更不是九王的!
已是傍晚,万名飞鹰军骑士一个个下了雕,席地静坐。
他们在楚雄的带领下,或是闭目歇息,或是磨刀霍霍、或是默默擦拭着手中长枪与利箭,一遍又一遍!
......
隆冬的飞雪在将近日落之时又飘洒了下来。
与镇北侯府一街之隔有一家小面摊,老板是个穿着朴素棉衣的小老头,正在用莫不擦拭着棚布下的桌椅。
除夕夜是没有多少生意做的,但生活的艰辛仍让他坚持到了这个时候。
眼看太阳即将下山,他也准备收摊回家和老太婆及小孙女吃团圆饭咯。
一想起老太婆做的钵钵鸡,他就馋得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于是擦拭得更加地勤快起来。
就在这时,长街的街角走出来一个穿着黑衣,背着一个刀匣的年轻人。
年轻人没有打伞,任由雪花飘落在自己的肩上、头上,一步步地向着小面摊走来。
“老板,来碗热乎的绵城小面,多加点葱花。”
年轻人落了座,对正在擦拭桌椅的小老头说道。
“客官不好意思,天色将暗,小摊已经打烊了。”
小老头陪着笑,十分有礼貌地拒绝了想要吃面的年轻人。
啪!
年轻人从身上摸出一锭白银,放在桌上,“不差这会